每隔兩天就要喝下解藥和毒藥,這種先解毒再中毒的詭異感覺漸漸有種成為習慣的趨勢。
話說我上面有人啊,某半精靈法師很想這樣大吼一聲。
他上面確實有人,巡檢的副隊長就是他親戚,那位精靈遊俠伊斯特·循風。但想到那位做事一絲不苟的正職隊長拉爾大人,他又沒脾氣了。誰讓人家上面的人更厲害……
佐餐的飲料是稀釋的矮人烈酒加上果汁勾兌而成,其味酸甜,至少很符合精靈的口味。吳克自然是很符合形象的大口大口牛飲,實際上他更喜歡純正的矮人烈酒,只可惜下午還有去城外的巡邏任務。
吃了點穀物製成的點心,算是補充了能量又逞了口舌之慾。
他們坐在臨街的三樓視窗,自然能看到遠處建設大道上的一些情形,吳克抹了抹嘴,突然說道:“誒?那邊有個人在雕像前面做什麼?難道是做什麼不講衛生的事情?”
“哦?”比格舍恩也抬頭去看,笑道:“兩位請便。”
口中這麼說著,心道:來日方長嘛……
吳克擺擺手,已經起身離去。
瓊·史密斯站起來微微施禮,低聲到:“告辭。”
比格·舍恩起身,點點頭,等到半精靈離去,才又坐了回去。看著眼前錯落有致和杯盤狼藉的兩塊區域,若有所思……
瓊·史密斯跟著光頭吳克下樓,到了一樓,便在他背後小聲道:“喂?不用跑啦,債主又沒追出來。”
“?我是辦正事,什麼債主?”
瓊·史密斯奇道:“真的?”見對方的表情無比真誠,他有些無語了,“……吃得你還真是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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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袍人站在翠堡新城的城牆上,這一回,這座城牆可不是先前那低矮的粗製濫造的作品。大塊的緻密山岩打磨的很規整,用法術粘合的巖縫,看不出一絲細微的孔洞,彷彿這山岩就天生是長在一起的。
城牆的高度也在柏木林帶的高度之上,不像之前為了打伏擊遮蔽普通人視野而故意壘的那麼低矮。
城門是外接的,直接用油脊柏木雕刻的圖騰柱充當支撐結構,看起來古樸中透著堅定不移的信念,雕刻者的信念。
白袍人一路上來,發現城門通道中,還有可以延展閉合的石牆,從縫隙中洩露出的魔法能量,他可以透過自己的感受預估出大致的防禦力。這一會,可不是粗製濫造了,三個他也打不破這個防禦。
他可是聖堂級別的祭祀,相當於大地勇者的神職人員。
站在城頭之上,他眺望充作牧場的河谷對岸,又轉頭看向位於山城基線正中頂端位置的城主府。
同樣是規整的山岩塑成,同樣是柏木森森。目睹了翠堡近幾月的變化,白袍人知道這些建造用的山岩,都是早已預備好的。
由此一想,之前種種評價又被拔高了一個層次。
因為山城的地勢,領主府目前的頂部,比城牆還要高出一些。讓他從所處位置,對整個山城的觀感,有種逐漸上升需要抬高目光才能一窺全豹感覺。
城市中的規劃,已經體現了施政者的遠見,產業分割槽、排水系統、垃圾處理、牲口一進城門就另有道路分流等等,這些事情讓白袍人心中暗暗警惕。
再加上最近極不順利的傳教行動……
還好,帶了那個白痴過來,萬一有什麼事完全可以拿他頂缸,而且這傢伙真不辜負自己的期望呀……白袍人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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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大道的一座雕像旁,年輕的人類少年撫摸著石頭雕刻而成的貓頭鷹,眼中飄蕩著哀思。
“阿基,這就是你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