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古起身,來到周楊身邊,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對周母說道:“娘,放心,我會照顧好周楊哥的。”
“嗯!”周母擦擦眼睛,看著溫古一副難過的樣子是既欣慰又跟著難過。她拉過溫古的手,緊緊的握著,道:“有阿古,娘自然是放心的。還有大郎,以後爹孃不在身邊,可也不許欺了阿古去,明白嗎?”
周楊看向溫古,滿目柔情,“阿古是我的妻,我怎會欺她呢?娘放心,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
溫古面上羞怯,心裡卻不禁冷笑起來,究竟在他的心裡,如果連上輩子那些都不是“欺”的話,那又怎樣的才算得上是“欺”?
話別的第二天,周楊與溫古就動身離開了。周楊只僱了一輛馬車,行李也不過幾件衣服而已,小廝或婢子什麼的都沒帶,兩個人就這麼輕裝上路了。
出了定城,又行過兩個小鎮,待到達一個縣城時,天色將黑。隨意的找了一家客棧,兩人吃過晚飯就歇了下來。雖說是趕路,但坐在馬車裡並不怎麼累,不過周楊那一身的傷到底還沒有好個徹底,剛躺到床上,沒片刻就睡了過去。
姬瑤顯出身形,揮了下衣袖,讓周楊睡得更沉了些,保證房間裡有什麼動靜他也醒不過來,一覺到天亮。
“溫古,情況有些不對。”姬瑤的面色有些嚴肅,“起碼有三夥人在暗中跟著。”
溫古給自己倒了杯茶,卻不喝只放在桌上,“我知道,這一路可兇險著呢。”暗中保護的只有一夥人,其他兩夥人都是來刺殺的,不過她只知道其中一夥人的幕後之人,另一夥人的指使者卻不知道是誰。
姬瑤詫異於溫古的平靜,“你不擔心?”就算不死,也難保不會受傷吧?再說,還有個詞叫“瀕死”吧,她自己也是死過一次的,可知道這感覺相當的不好受。
“沒什麼。”溫古全不在意,神色淡淡,“他們都各自為政,只要不聯合起來,我們就沒事。”上輩子,正是因為這一路上的刺殺者都沒有聯合起來,他們才能平安到得王都。
姬瑤聞言,也不在意起來,只揹著溫古,自己又安排了一番。因為死過,所以她養成個習慣——凡事都要留一手,多準備總沒壞事。
第二天,當行至一處山路時,突然冒出一群劫匪。車伕力持鎮定,可在大刀砍過來的時候,還是嚇得不輕,頓時就鑽進了車底下。
劫匪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持刀砍來,一臉的兇狠,只是這刀卻被半路截住,一群在白天也穿著夜行衣的人出現。
車裡面,聽著外面響起的打鬥聲,周楊卻沒什麼神色變化。不對,溫古仔細的看了下,周楊平靜的表情反而變得更淡了。
正在這時,周楊抬起頭,關切的問道:“夫人,怕嗎?”
“有周楊哥在,不怕。”溫古鎮定的搖頭,身體卻小心的湊近周楊,扮演好自己小妻子的身份。
周楊心裡暖暖的,他握住溫古的手,鄭重道:“周楊哥會一直保護阿古的。”
“嗯。”溫古垂眼,抿唇微笑,一副羞澀模樣,但心裡卻有些膩歪,說的好聽,最後自己都死得不明不白的。
外面的打鬥聲很快就消失了,過了片刻,車伕小心的往外看了看,地上除了零星的血跡竟是什麼都沒有。他又四處的張望了一番,才鑽出車底,坐到馬車上,重新趕起路來,心裡卻在後悔接了這趟活計。
從定城到王都,中間有一段路是連著幾座山的,這山路雖然被修的非常平整,馬車走上去也和平道無異,但畢竟是山路,所以危險性也一下子增加了好幾成。
於是,車伕說什麼也不幹了,只央求著周楊將車資給結了。周楊很是無奈,卻也體諒車伕,所幸連著馬車一起買了下來,然後從那些暗衛中選出一個人,做了車伕。
第二天,當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