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提到手裡,赤腳向樓下走去,在地下車庫繞了個暈頭轉向總算繞了出去。
重見陽光的她,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努力給自己一個笑容,隨即,又在不知何去何從之時,將笑容收起。回想與他在辦公室裡說過的話。
想想:他剛才也許不是那個意思,也許是我想過的另一個意思,可是,他沒有明說,我總不能表現出自作多情啊!
撇撇嘴,把面前的垃圾桶當成李澤揚,用提著的鞋子的跟敲打著,審問:你如果是想我們假戲成真,你明說啊,為了兒子,我什麼準備都作好了,難道要我開口問你是想對我xx還是oo啊?李澤揚,你是個大男人,說得爽快點兒了還能懷孕啊?
垃圾桶沒能給她答覆,鞋跟敲起的金屬撞擊聲卻帶出了迴音,提醒她,這裡不是發洩的最佳場地。
看看四周,還好沒人,把鞋子重新套到腳上,慢吞吞的走到了街上。
這鞋子真不是人穿的,不過走出一兩百米,她感覺整個人失去了支撐,就要向前倒去。
伸手攔車,又才發現所處之地是禁停區。對面倒是計程車載客點,可是,她沒那本事穿著高跟鞋跨過隔離帶和綠化帶。不過馬路也行,不是向前走幾百米,就是向後走幾百米,她基本可以肯定,穿著這麼高的高跟鞋走到的結果就是和李澤揚一樣坐輪椅,
靠著行道樹杆,把腳輪換著稍微提起,讓疼痛得到少許的緩解。可惜,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今天真是諸事不宜啊,以後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得定為看黃曆。
此時遲了,任何黃曆都已起不到作用了。嶽悅思忖要不要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不顧形象的赤著腳走。
那是需要勇氣的,她欠缺了那麼一點兒。
突然,一個盒子在眼前出現,透明的盒身讓裡面的鞋子清晰可見。白『色』的小坡跟,鞋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特別之處在鞋跟,彩繪的花草讓人感覺這雙鞋就是放在草地上、花叢裡。
只一眼,嶽悅就喜歡上了,但她還不至於昏了頭,認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東西自己就有資格伸手去接。
看向託著鞋盒的人,低著頭,她只能從有限的方位看到丁點兒輪廓,好像有點兒眼熟,在哪兒見過?想了想,沒什麼印象,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問:“你認識我嗎?”
鞋盒後面抬一張帥氣的臉,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笑意盎然的眼好像會說話一樣。
嶽悅在心裡點頭,嗯,跟兒子的眼睛有幾分相像,他不會也說是我兒子的老爹吧?
剛一念及,又生氣的哼了聲,對李澤揚表示強烈不滿。要不是他總拿他和斐兒的眼睛相比較,以證實他倆很有父子緣的話,嶽悅是不會看男人的第一眼都是看眼睛,再和兒子比較有沒有相似之處,以便以事實駁斥他的論證觀點。
不過,眼前這人除了眼睛,還有鼻子和嘴也有李澤揚的影子。
她確定,李澤揚不可能有這麼大個兒子,難道又是他的一個弟弟?正在問,那人開口稱稱她為“大嫂”,然後跟她說:“在你的婚禮上,我們見過,你讓我給你留了號碼,可是你一直沒打給我。”
哦,原來此人與婚禮上遇到的自稱是李澤揚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同一人。嶽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蹩足的理由解釋:“不好意思啊,上了年紀的人,記憶力退化了,見過一面沒記住。”
其實這不能怪她的。那天,他穿得太正式了,黑西服白襯衣,她記得還開玩笑問他是不是以為參加的不是婚禮,而是葬禮。今天,他穿得特休閒。淺粉『色』的運動套裝在一個成年男人身上穿不出脂粉味兒是很少見的。婚禮那天紮成柔順馬尾的及肩發,此時靜中帶動,像奔跑中的飛揚,還有那天眼中的陰霾已由明媚的陽光替代。與那天的差別太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