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她不曾有過的感覺,她想閉上眼睛,裝作自己並未醒,再繼續感受。
可他已經知道她醒了,故意的向她臉上吹著氣,再偽裝,他不定怎麼笑話她呢!
用力的推開他,坐起來保持了一米的距離,不發一言,只是瞪,狠狠的瞪。瞪到他加大了微笑的程度,繼而轉變成大笑。
一個枕頭蒙上他的頭,就像要置他於死地一樣,一邊壓一邊氣憤的說:“讓你笑、讓你笑,你個瘋子、**,你不是人,趁我生病,把我從家裡劫到這裡,還趁我睡著了非禮我。你混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她那點兒勁兒,在他眼裡只能捉捉小雞,也就由她發洩。
突然,他興起想看看她對自己死亡會有什麼反應的念頭。放平了手,伸直了腿,一動不動的。
嶽悅感覺到了異樣,動作在瞬間停下,然後很慢很慢的拿開枕頭。
他沒有動!心中一緊,顫顫的伸手到鼻子下,幾秒,又猛的縮回,天,沒有呼吸!
第三章 原來竟是狼入室 一百零三、心生疼惜
怎麼會這樣?嶽悅驚的捂住了嘴,把尖叫吞回了肚子裡,怔怔的望著這具“屍體”,腦子裡一片空白。
許久,她恢復了意識,開始搖晃他的身體,壓低了聲音喊著:“我沒有想害你呀!李澤揚,你醒醒呀!李澤揚,你醒醒呀!
千呼萬喚之後,仍不見他有任何反應。
怎麼辦呢?她急得眼淚流了下來,赤腳跳下床在房間裡到處翻到處找,要不是她不停的叨唸著“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醒過來”,偷窺的李澤揚會以為她是殺人後想劫財逃跑。
算她還有良心。微微一笑,又繼續裝死。
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讓他復活的工具,她又回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臉,喊著他的名字。仍無濟於事。
拍得有些用力了,李澤揚覺得這死裝得不值,他之前沒有想過裝死還要挨如耳光的拍臉。想裝做被拍醒了事,可又想知道她最終會怎麼做。
見拍了這麼多巴掌還沒有反應,心裡的恐懼感更加強烈了。撐著頭坐在床沿,努力的回想n年前上過的急救課,總算從空白的腦子裡想到了一件可以做的事: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應該怎麼做?記得還有過實習,也記得當時她實習的物件是個男生,她誓死不做,為此,老師給她了個零分,倒是有些同學做得很賣力,做到老師喊停都沒有停下來。
咳,不是去想當時學的場面,是想那個怎麼做,但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了?反把那個神聖的急救想成了『色』/情?她急得猛拍自己的腦袋。想起了點兒,好像就是嘴對嘴吹氣,其他的步驟,實在是想不起來。
不管了,就吹氣吧,能把死馬吹活也能當個獸醫。
深深的吸了大口氣,俯身,對著他的嘴用力吹出。吸氣,卻沒有離開他的嘴,就像把剛吹進的氣又吸出來、再吹進去一樣。
才不過兩三下,李澤揚已經裝不了死了,送到嘴邊的美味,能輕易就放過嗎?一臂攀上了她的後背,一手放到她的後腦。整個上半身,被他緊緊的箍住了。稍微一側身,她整個人都跌進了他懷裡。再來個翻身,她就被他壓到了身下。
掙扎拒絕的詞語,是用鼻音發出來的,他聽不清,也不想聽,他只想嚐盡她的味道。
不可否認,他的吻帶給她很異樣的感覺,與那次偷種完全不一樣,讓她期待能更加的深。
但那次男人帶給她身體的痛,她也記得很清楚。
當他的手火熱的接觸到她的胸、腹時,喚起了她清楚的記憶,她知道,那次就是這樣的火熱後,痛得差點兒死去。
她怕痛。也怕再懷孕,再經歷一次死去活來。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她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