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給她的提前通知,虧得她還想自己委曲求全來換取兒子的快樂,實在是太天真!
自我鄙視外加自我嘲諷的皺眉、暗罵,又慶幸沒有主動自送到李澤揚嘴邊,慶幸他的腳受傷暫時對她做不了什麼,她才只有後怕沒有後悔。
她不要兒子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她不要等到被李家踹的那一天,她決定儘快帶著兒子遠離李家、遠離這座城市。
文謹言從她神情的細微變化中洞悉了她的想法,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起了作用,大膽猜測嶽斐不是李澤揚的親生兒子,半試探半肯定的說出帶給她極大觸動的話:“我最替你們擔心的是在事情成定局之後,李家會不會繼續承認你和你兒子。”
他是絕對想不到這句話會是失誤,讓嶽悅對他產生了懷疑。
他不知道,這些個月來,嶽悅就是怕說漏嘴,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李澤揚的老婆、斐兒是她和李澤揚生的兒子,對任何人的此類問題已形成條件反『射』,總會去駁斥、去思忖說這話的人的動機。
文謹言的話自然讓她產生了反感,臉沉了下來,不友善的問他:“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懷疑我和我兒子?你是不是要我給你提供一份權威的鑑定報告?可惜,你不配。”
文謹言趕緊擺手搖頭解釋:“不是不是,大嫂,你誤會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沒有李偕銘在意的門當戶對。他很可能在達到某個目的後,讓我哥重娶她人生子。”
他要娶誰娶去,老孃我還不屑陪他玩了呢!嶽悅也就心裡這樣想想,嘴上卻故做兇狠吃味的說:“你哥要敢再娶個女人,我不閹了他才怪。”
“他或許不想,但他也會有無奈的時候。”文謹言感嘆了一聲,正『色』說:“不要他娶別的女人,你做得到的。就是你助他早點兒接手齊恆吧,得到了實權,李偕銘就沒有能力再擺佈他了。”
這話還真像是在為她和斐兒著想呢!但嶽悅有不踏實的感覺,她不相信他會放過透過接手齊恆而達到他的心願的機會。
他給出的答案合情合理:“我不是聖人,我不會不求回報。從李偕銘那兒來說,我已經沒有了機會,除非我讓你兒子消失。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我想到了另一個方法,就是讓我哥接管齊恆,成為李家這輩的當家人,你再幫我求求他,讓他答應我回到李家。作為酬謝,我會把我哥給我的股份全部給你,你在李家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
他的話像是定身咒,嶽悅頓時不能動了,驚得張大嘴表示出她受到震驚的程度。
他對齊恆真的沒有興趣,只是想姓李?可憐的李家二少爺文謹言。
嶽悅在心裡對他抱以無限同情,突然生出跟他說實話的衝動。
只是,她已心生去意,李家的事情又太複雜,她不想再摻和進去,一切,都由他們李家人自己去解決吧!
看到文謹言充滿期盼的眼光,她不忍心直接拒絕,敷衍答應了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做該做的事。
第四章 逃跑就如玩遊戲 一百五十三、兩隻壞鳥
斐兒還在李家,嶽悅不得不回去。但她不想讓文謹言相送,她不知為什麼會升起心虛心慌,她害怕李家人知道她見過他;他也同樣的,不想讓李家人知道他見過她。
在下山之後,她一句“我要下車”,他連假意的客氣話都沒有,立即把車停在了路邊,坐在駕駛位的身子也沒有動的跡象,很乾脆的對她說了聲再見。待她自己開車門下車,身邊立即捲起了一股風,他的車已飆出很遠,一個轉彎,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不至於對你大伯和哥哥害怕成這樣吧?枉是大男人,還不如我一個小女人。”
嶽悅對著已看不見他車的方向輕諷一聲,然後發現一件非常悲劇的事:從李澤揚的辦公室離開得太急,竟然把包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