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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旬旬遲疑地問道:“我想知道的是,政委和參謀長哪個官大一些,後面還有沒有更厲害的部隊領導!”

曾毓欲哭無淚,“還真被你說中了,我當時氣得發瘋,讓那個女孩趕緊察看他的手機通訊錄,裡面除了‘政委’、‘參謀長’、還有‘連長’和‘副連長’,我們一個個打過去,全是女的,全都年底等著和他結婚……如果你以為就這麼完了,就太低估他了。最後,‘參謀長’一氣之下把電話打給‘團領導’,你猜怎麼著,原來那是他在老家務農的老婆!明媒正娶領了結婚證的,生了個女兒都上小學了,還一心一意以她的軍官老公為榮!”

這一下,旬旬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了。

“這一次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過三十年,等到我老年痴呆的時候我都還要因為這件事鄙視我自己。人真的不能和賤人相處得太久,否則也會被同化得一樣地賤,然後再被對方用經驗打得落花流水!和他在一起之後,我就對自己說,我不嫌他家在農村,也不嫌他只是個小軍官,更不嫌他文化低,只要他對我好,真心愛我,這就夠了,結果成了個大笑話。旬旬,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傻,我每一次都掏心掏肺,結果換來了什麼?是我愛得不夠?還是我愛的人不對?或者是時機出了問題?一次是偶然,但一次又一次,我想不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旬旬撓了撓頭,“這個嘛……我覺得幸福和努力沒有關係,和性格、智商、學歷、人品、背景也都沒多大關係……”

“那你倒是說重點呀,和什麼有關係?” 曾毓快要抓狂了。

旬旬訥訥地說道:“好像和什麼都沒關係。”

她是這麼認為的。幸福和什麼都沒有關係,它是個無厘頭的玩意。你等半生,你流徹夜的淚,你嘔心瀝血,你聚少離多,你分分合合,到頭來也許都不如庸庸碌碌的人得到的更多。

“胡說,我不信。勤勞還能致富呢,憑什麼全心全意付出的人不能得到更多的幸福。”

旬旬說:“你記得有這麼一句話嗎?光以為它跑得足夠快,但黑暗永遠在前方等著它。”

“啊!”曾毓一聲哀鳴,頭痛欲裂。她對旬旬說道:“我不該問你的,問你之前,我想哭,但是現在,我想死!”

旬旬給她剝雞蛋,“活著還能碰運氣,死了就徹底沒機會了。”她把熟雞蛋遞給一塊長大,吵了十四年,也相互嘲笑了十四年的姐妹。“先吃點東西吧。”

曾毓咬了一口雞蛋,心如死水,“我受夠了,不能再反覆踏進同一條臭水溝,往後誰再掏心掏肺誰就是傻X。”

旬旬笑,“你每次點的酒比別人烈,自然醉得快。如果感情淡如水,那肯定可以多喝幾杯,可又不是你喜歡的味道了。”

曾毓咬牙,彷彿賭咒。“我就要千杯不醉!”

“對了,我剛就想說。來的時候我在樓梯遇到了你過去的夢中情人。”旬旬趕緊換了個話題。

“誰?”曾毓果然感興趣。 “讓你當初非要追到國外去的那個人。”旬旬莞爾。

“他?”曾毓一愣。

旬旬點頭。因為曾教授的緣故,當年她和曾毓都沒有報考外校。兩人是同屆,只不過旬旬學的是會計,曾毓進了父親所在的建築學院。關於曾毓大學時的感情經歷,旬旬從頭到尾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對曾毓過去心心念唸的人也印象頗深,只不過對方卻完全對她沒有印象了。

“他倒沒怎麼變,不過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旬旬說。

曾毓想了想,說道:“是了,前段時間同學聚會聽人說他混得還行,但離婚了,家裡老人身體又不大好。很可能他媽媽也在這住院。”

“離了?”旬旬笑道:“正好有人最近也分了,說不定……”

曾毓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