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在,我除了給他調理身子之外,也沒有別的病人可以照顧了,便專心致志的在給他養生這方面下功夫。
上次給師父寫的信也得到了迴音。師父自先帝駕崩後便回到了西山,那時候才看到我的信,聽說就這兩天就要進宮來見我。
閒著無聊,醫書又不想看,我便在鳳儀宮的門邊踱著步子,藉以打發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秋天了,我怎麼就覺得這麼悶呢?感覺跟夏天要下暴雨之前的氣候一般。
芙兒看了我的動作許久,終於忍不住道:“小姐,你要是實在無聊就去床上睡一覺吧,反正還不到午飯時間,待會兒我叫您便是。”
雖然進了宮,芙兒仍舊改不了口,還是叫我小姐。當然我也不願意她改,心裡落得輕鬆。此時聽了她的話,我還真的有些困了,便點了點頭,往內室的床鋪走去。心裡卻是暗自腹誹:人啊,真是越懶越不想動。越不想動就越懶,我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態了。
在床上很快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我睡得安穩,連芙兒叫我吃中飯也沒聽到,結果直到下午才起床。芙兒見我起床,趕緊對我道:“小姐,你總算起來了,柳神醫都等了您好半天了。”
我一愣,沒想到師父今天就來了。一邊已經趕緊的起身穿戴衣服,整理儀容。
芙兒見我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在一邊提醒我道:“小姐,您還沒吃中飯呢?”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確是還沒吃飯,可是竟一點也不覺得餓,於是搖了搖頭對芙兒道:“沒事,我也不餓,師父等了多久了?要不你將師父請到這裡來吧。”
芙兒猶豫了下,遲疑著道:“這個……恐怕不行吧,宮中規定男子不得進入後宮內殿的。”
我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師父就相當於我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芙兒趕緊解釋道:“可是還有品月公子呢。”
我微微一怔,原來師兄也來了。難怪。
“嗯……那好吧,你叫他們在外殿等候,我馬上就來。”朝芙兒擺擺手,我有些無奈的道。宮中就是有這麼多繁瑣的規矩,真是叫人氣悶。
等到了外殿,發現師父和師兄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見到我出來都有些拘謹。
我還沒開口,師父就輕咳了一聲,一掀衣裳前擺,口中道:“草民參見皇后娘娘。”說著就要跪下去。
我趕緊伸手將他扶住,笑的十分不好意思,“師父快別多禮,您這樣真是折殺我了。”
一邊的品月師兄正在遲疑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心中也在猶豫要怎麼給我行禮,趕緊擺擺手道:“師兄你也不要多禮,都是自家人,不在乎這些俗禮的。”品月師兄的臉色這才恢復了正常,朝我點了點頭。
師父仍舊是原先的模樣,這麼長時間沒見,竟也沒什麼變化。他坐著與我閒話了些家常,之後才終於問起蕭祁的身體狀況。
我有些猶豫的對他道:“總之……是越發的不好了,不知道師父有什麼方法沒有?難道碧駱血就真的不能解麼?”
此時鳳儀宮中的宮人們連同芙兒都已經被我打發殆盡,因此這個話題我也就不再避諱,直接就說了出來。
師父神情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眉頭微蹙,許久才搖了搖頭道:“原本就是不可治之毒,偏偏皇上他還這麼不顧及自己的身子,現在會越發的嚴重也在情理之中。”
我聽到他說“不可治”三個字,心裡立即就涼了一半。好半天才又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麼?這天下怎麼會有不能治的毒?雖然碧駱血是比較稀有,但是一定還是有解毒之法的吧?”
師父和品月師兄聽到我的話都向我投來了錯愕的目光,特別是品月師兄,他看了我一會兒,神色開始變得複雜。師父則是直接就開口問道:“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