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我摸出玉簫試了試音,果然是好簫。結果一時興起,我一連吹了好幾首曲子才依依不捨的收了起來去睡覺。臨睡前,我又摸出來看了一眼,這一看居然發現簫上還有字:拒之亦然,允之亦然。
什麼意思?我撓了撓頭,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凡是有些身份的人都愛附庸風雅。
吹完了簫,我終於心滿意足的睡覺去了。在夢裡還想著跟七哥去晉城的時候該帶些什麼必要的東西。
結果這一晚之後過了一個月七哥才來找我。我等的心焦,七哥卻只是淡淡的拋下兩個字:“走吧。”
我也顧不上怪他來遲了,趕緊就將早就準備好的包裹背起來,準備跑路。七哥好像是為了防止芙兒發現自己,故意挑了深夜來找我,幸好我之前就有準備,不至於太匆忙。
等我跟七哥走出院落,七拐八拐就要走到商府後門的時候,七哥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問我:“九妹,你跟爹孃說過了?”
我想起臨走前留在房間桌上的信,含糊的“嗯”了一聲,只希望七哥快走,別再問我了。
誰知道七哥“哦”了一聲,繼續道:“難怪爹孃會來送我們。”
我差點一個趔趄栽死。抬頭往前一看,後門口站著兩個人影,可不就是我那不怒自威的爹和溫婉動人的娘嘛。
我訕訕的笑了兩聲,“爹、娘,你們還沒睡啊?”
娘輕輕嘆了口氣,我的心一縮,只聽她道:“歌兒,你出去了可還會回來?”
我鬆了口氣,原來他們以為我要離家出走啊。我趕緊擺擺手,笑道:“娘說什麼呢?這兒是我的家,我不回來能去哪兒啊?我這次跟七哥去晉城是為了磨練磨練我的能力,以後才能更好的救死扶傷嘛。你們上次不讓我跟師父師兄去西域,這次我跟在七哥身邊,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孃的臉在黑暗裡看不分明,但明顯像是鬆了口氣,轉頭對站在她身邊的爹說:“子瞻,我就說歌兒不會那麼不懂事的。”
很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七哥帶著我朝後門走去,邊走邊道:“爹孃放心,我會照顧好九妹,等見到八弟,就讓她跟八弟一起回來。”
娘點點頭,爹依舊沒說話。我跟在七哥身後小心翼翼的越過他們,七哥拉開了門,再有一步就可以出門了,爹這時候終於說話了。
爹說:“九歌,你要是明年及笄之前不回來,爹會親自去接你回來的。”
爹把這個“接”字咬的很重,我嚇了一跳。慌忙點頭稱是,下一刻逃也似的奔出門了,甚至比七哥的速度還要快。搞得七哥一臉鬱悶。
其實我也很鬱悶,我又不是為了逃婚而離家出走,有必要搞得那麼心虛嘛?
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七哥忍不住問我道:“九妹,爹孃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我愣了一愣,垂頭喪氣的猶如一個喪家之犬,半晌才氣若遊絲的說道:“我訂親了。”
七哥腳步一頓,我回頭的時候就正好看見我那俊逸非凡的七哥嘴大張著毫無形象的看著我。我哀嘆一聲,不再說話。
好半晌,七哥追上我,一把拉住我道:“是哪一戶人家?”
我撇撇嘴,“京城西北最大的那戶人家。”
七哥一愣,“那不就是皇親國戚?還是最大的一戶?那是……”突然七哥睜大了眼睛,一貫平淡的聲音裡有了一絲波瀾,眼神卻有些痛楚,“九妹,爹孃不會要把你送進……宮裡吧?”
我呆了一下,頓時忍不住笑起來,邊笑邊安撫的拍拍他拉住我胳膊的手,“七哥,沒那麼糟,我可不是要做皇帝的小老婆,是要做他的兒媳婦。”
七哥舒出一口氣,神色終於恢復了正常,拉著我胳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