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憔悴,也許是因為自己迷離得連自己都有點兒煩躁的態度。
再加上現在這種高強度的學習,元午輕輕嘆了口氣。
有點兒心疼。
或者說……不是有點兒,是很清楚地感覺到了心疼。
此時此刻他對把林城步送去進什麼鬼修的春稚老闆以及那個高標準嚴要求的什麼鬼主廚,都充滿了強烈不滿。
還有什麼可修的?
林城步的廚藝在他看來,就跟他玩調酒的水平一樣,沒什麼可修的,他修別人還差不多……
元午比平時提前了一些到18號,江承宇已經坐在老位置上了,看到他過來就豎了豎中指:“你以後打電話挑挑時間。”
“怎麼了?”元午坐下,“我給你打電話了?”
“你大半夜的,給林城步打個電話,然後他沒接著,一緊張,早上五點!五點啊小午哥,”江承宇伸著五個手指,“我剛他媽睡著,他打過來問我,你是不是有事兒!”
元午拉下口罩笑了笑:“一會兒給你弄杯牛逼特調。”
“先嚐嘗酒,”江承宇揚了揚手,大齊從吧檯後面跑過來,放了瓶酒到桌上,“你喜歡的。”
“我喝麥芽酒都一個味兒。”元午給自己倒了半杯。
“這個不一樣,”江承宇說,“送你的。”
“謝謝,”元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靠在椅背上,“你今天居然一個人。”
“沒人跟我玩了,”江承宇說,“那小子住院了。”
元午挑了挑眉:“你下手太狠點兒了吧?”
“操,不是我打的,”江承宇說,“急性闌尾炎……你知道幹一半突然闌尾炎發作什麼感受麼,看他疼得那樣我差點兒以為他折裡頭了……”
元午偏開頭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我說你怎麼這次的伴兒改型別了呢,以前不都是清秀款的麼。”
“你重點怎麼偏得這麼厲害,”江承宇嘆了口氣,想想又笑了笑,“我真心喜歡的都林城步這款的。”
元午沒出聲,手伸到他眼前豎了豎中指。
“不說我了,”江承宇嘖了一聲,“你今天跟林城步聯絡了嗎?”
“嗯,”元午喝了口酒,“打電話了……你知道他得去三個月麼?”
“不知道,沒跟我說,”江承宇說,“三個月怎麼了?”
“我以為一個月呢。”元午說。
“一個月那是忽悠人的,他這個不是牛逼麼,三個月正常,”江承宇說,“等回來的時候……”
江承宇說了一半又停了,元午等了一會兒,看了他一眼:“嗯?”
“你是不是想他了。”江承宇笑著問。
“啊?”元午愣了愣。
你是不是想他了。
這個問題元午之前沒有想過,或者說他一直覺得林城步是騙他的,直到昨天才確信了,又到今天才知道了林城步這一走就得三個月。
所以他似乎還沒有來得及考慮這個問題。
但江承宇突然這麼一句問出來,元午頓時就有些恍惚。
想了嗎?
十天沒有見面了,不,不止十天,林城步走之前個把星期他就已經沒怎麼見過面了,這麼說起來,有半個多月了?
元午似乎到這一瞬間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段時間心裡一直有些找不到根源的煩亂,以及總有點兒沒著沒落是為什麼。
是因為林城步嗎?
因為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林城步了?
元午站到吧檯後面開始調酒,都還沒有把自己的情緒理出來。
他揚起手,在交錯的燈光裡搖晃著手裡的瓶子。
是不是想林城步了?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