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真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快快快,這邊坐,我跟你說。”王律師由辦公桌後站起,來到朱詠真面前,激動的執起她的手,拉著她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學長,你這……”朱詠真急著抽回雙手,覺得他握起她雙手的行為並不合儀。
“我知道、我知道。”王律師鬆開了雙手,為自己太過激動的行為感到抱歉,“是這樣的,你聽過炎黃集團沒有?”
雖然對朱詠真存有極度好感,但王律師懂得要追求一個聰穎過人的女律師,不應該用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免得不僅得不到佳人的青睞,還可能因被控性騷擾。
“炎黃集團?”是有聽過,不過沒什麼印象。
“等一下你到炎黃去一趟。”
“欽?”
“炎黃集團的律師顧問約最近剛到期,同業間很多人都在爭取,不過我透過親戚的關係,好不容易打通內部關節,今年開始可能跟我們簽約。”一早接到通知電話,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既然這麼重要,學長你不親自去?”這年頭景氣不好,連律師間都競爭得好激烈。
“不了、不了,我今天是走不開了,等一會兒還有刑事庭得開,委託人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要是遲了或是不出庭的話,肯定會讓人給抓去扒一層皮,所以……”乞求的眸光飄了過來。
唉,她能拒絕嗎?
算了,罷了!“好吧,我知道了,請問是幾點?”
王律師的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你整理一下資料,馬上出發,到了炎黃集團之後,就先去見他們公關部的衛經理。”
朱詠真從沒想過還會再見到他!
對她而言,他們本該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甚至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人,關係僅止於咖啡館前的巧遇。
然而,現在巧遇不再只是巧遇了,那個傳說中冷厲可怕的男人,就活生生在她面前,給她難堪。
站在炎黃集團大樓頂樓的總裁辦公室,朱詠真被裡頭冷凝的氛圍給震懾住,從小到大,哪怕是站在可定人生死的法官面前,她也從未像此刻一樣的害怕。
“衛經理,你在我的集團裡工作幾年了?”坐在總裁辦公桌後的長孫炎,以著冷凝的目光看著呆站在桌前的男人。
衛經理冷汗直流,頻頻抬起手來拭去額上的汗滴。雖已貴為一個集團的公關經理,但他如今卻似個怯懦小孩,大氣不敢哼一聲。
“怎麼?忘了?”長孫炎冷冷一哼,掃來一記凜冽眸光。
衛經理嚇得差點沒跪下來叩頭,緊貼在身側的雙手,開始不自主的沁出汗滴來。
見他嚇得面無血色,朱詠真不覺地同情起他來,而這股頓生的同情心和正義感,讓她短暫的忘卻了害怕。
“長孫先生,如果你是對於本事務所不滿的話就直說,犯不著為難你的員工。”
朱詠真的話剛說完,周圍抽氣聲四起,不僅衛經理,連長孫炎的秘書阿權和幾個隨身護衛,都一致地把目光拉向她,彷佛她說的是什麼大不敬的話,也似同情她可能活不過下一秒。
挺起胸膛,朱詠真展現出她越挫越勇的性格,“或許透過關係來承接貴集團的法律顧問,是我們事務所的錯誤,但不管是什麼形式,只要能給貴集團帶來利益,不都該算是對的安排嗎?”
長孫炎的目光鎖住她,薄略的唇抿緊,蹙起的眉結擰得更緊。
其實方才她一踏進辦公室,他就認出她是昨晚在咖啡館門口,不小心撞進他懷中的女人。
昨夜她身著連身的灰白相間洋裝,未施脂粉,看起來飄逸且清新;今天的她,身著白襯衫、灰色褲裝,看起來既精明又幹練,前後落差極大。
“朱、朱律師,你別亂說話了。”見長孫炎沉默不語,一旁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