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藥熬好了。”冬蕊從雜物房裡走了出來,稟報道。
“那好,我們進去,還有,把這些東西都拿進去。”傅清玉指了指地上的兩個竹籠子。
進了雜物房,把門掩上。冬蕊警醒地到外面把風。
傅清玉親自動手,把藥汁用銀碗盛了,但銀碗絲毫沒有變色的樣子。
等藥攤涼了,分別給那隻公雞和小狗喂下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公雞與狗一副十分鮮活精神,四處亂動,一點也不像要中毒倒斃的樣子。
傅清玉的眉頭蹙緊了,難道,這一次,又是他們判斷錯誤,那副藥方,根本無毒?
又或者說,當時的大夫人並沒有壞到那個地步,羽冀未滿的她還沒有開始要想除掉原夫人林氏?
看到傅清玉的眉頭緊擰,冬梅不用說也知道自家小姐遇到了難以解開的疑惑。她想了想道:“小姐,關於當年發生在傅府裡的命案,我曾經聽杜媽媽說起過,好像當年大夫人對於重傷的原夫人林氏與五姨娘,態度十分積極緊張,可以說是完完全全一個當家主母的樣子,盡心盡責,那些熬製出來的湯藥,都是她親自喝過,試過溫度之後才拿給林夫人與五姨娘喝的。當時老爺也在場,老爺看得十分感動,所以乾脆把全府上下的主持中饋的權利全部交給了她。”
“這樣啊。”傅清玉眉頭蹙得更緊了。如果大夫人親自在藥裡下了毒,又怎麼會以身試毒,親自品藥呢?即使有解藥,那樣的法子也太危險了。
“還有沒有其他試藥的人呢?”傅清玉再問道。
冬梅想了很久,方道:“小姐,何不去問問後院守北門的胡媽媽?”
傅清玉眼前一亮,對呀,除了杜媽媽之外,那個守北門的胡婆子也是傅府的老人之一,怎麼就沒有想到去問問她呢?
“冬蕊,你把這隻雞,還有這隻狗送到外面去。冬梅,你跟著我去看望胡媽媽。”
胡婆子的居所,自從傅清玉向傅老爺暗示了一下之後,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依然是在邊角處,但環境好了很多,再不是那一副潮溼滑溜的地面,整體看來清爽乾淨了許多。
至於床鋪,還有床上的棉被也統統換成了新的。小桌子也換了,凳子也換了,雖然不是嶄新的,但較之以前的已經好了很多了。
光線也很明亮,窗子開啟來,外面的陽光照進來,使到整間屋子暖洋洋的,看起來十分舒服。
“胡媽媽,六小姐看你來了。”冬梅在門外叫道。
胡婆子正在屋子裡收拾著,聞言驚喜地轉過頭來。見門口處,陽光燦爛,六小姐傅清玉精神煥發,一身淡紫色錦衣,如一位仙子般緩步走了進來。
“六小姐,快請進來坐。”胡婆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搬了張椅子過來,用衣袖擦了又擦,這才讓傅清玉坐下。
然後,胡婆子看著冬梅埋怨道:“冬梅大姐兒,你也真是的,怎麼把六小姐往這裡帶呢?你看看我這裡,亂成一團的,怎好讓六小姐在這裡待著……”
“沒事。”傅清玉忙擺擺手,“這不怪冬梅,是我自己堅持要自己過來的。再說,過了這麼久了,不知道胡媽**腳好了沒有?”
聽了這麼關心的話語,胡婆子的眼睛笑成一條線,滿臉的皺紋也舒展開來:“六小姐真是有心,對老身的關懷就跟當年五姨娘一般,都有著菩薩心腸,我這個老婆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遇到兩位這麼好的主子……”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哎呀,胡媽媽,您可別這麼說,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可是跟我們小姐生分了。”冬梅笑道,拿過一張凳子讓胡婆子坐下。
胡婆子慌忙擺手:“這可使不得。”
“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