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的。”春蘭納悶道。
“二哥哥之所以那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想必是因我年紀尚小,他不想我惹太多的事情,能避則避吧。”七小姐說得有些氣喘,忍不住連咳了兩聲。
“小姐,我們回去吧,你的病還未好呢,不能再加重了。”春蘭忙扶住七小姐,輕聲勸道。她明白小姐的意思,如今在這個傅府裡,哪個小姐不是有孃親在身邊的?偏偏這個嫡出的七小姐沒有母親作依靠,像個孤兒似的。如果再強出風頭,成為各房的眼中釘,那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二公子雖然天天過來,噓寒問暖,生活上也照顧得極為細緻,但畢竟男女有別,不可能一天到晚在身邊照應著。所以二公子這樣的安排,也是為了顧及親妹妹在府裡的安全。
七小姐點點頭:“我們走快點,待會,大夫人請的大夫要過來了。”她用絲帕掩了口,又咳了兩下,方才在春蘭的攙扶下,回房去了。
約過了半個時辰,果然傳來一陣喧雜的腳步聲,大夫人帶著張婆子、冬梅冬蕊,還有經常過府給內眷看病的姜大夫過來了。
例行公事把了脈,姜大夫開了方子,讓下邊的丫頭拿去煎藥。然後大夫人又說了些寬慰的話,一行人方才離開。
第六十七章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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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一走,七小姐傅清敏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春蘭拿了個鬆軟的半舊茶花圖案的靠枕放在她身後,然後扶了她靠在床邊。
“把帳幔掛起來吧。”傅清敏道,“還有,窗子開啟一些,透些風進來。”
“七小姐,你病才好轉一點,要是又受了風的話……”春蘭擔憂地看著七小姐,猶豫著該不該把窗子開啟。
‘我哪有這般嬌弱?”七小姐仰起小小的臉龐,在稚氣未脫的臉上,已經有了同齡人沒有的成熟,“這個病怏怏的樣子是做給她們看的,方才屋子來了那麼多人,空氣濁得很,放些風進來,吹散這些濁氣。”
春蘭可不懂什麼“清氣濁氣”的,她素知七小姐向來有潔癖,不喜歡不乾淨的東西,也不喜歡人多吵嘈,所以想了想,還是依言開了一半窗子。
七小姐覺得喉嚨有些癢,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這晚上涼得很,敏兒又不聽話了是不是?這窗子這麼大開著,這病怎麼能好呢?”隨著話音一落,二公子傅光燁清冷的臉龐便出現在門口處。
春蘭忙向二公子行禮,並道:“二公子說得是,奴婢方才也是這般勸過小姐,可小姐就是不聽,說什麼非得把窗子開啟,好吹走屋子裡的渾濁之氣。”
二公子笑笑,揮手讓春蘭退下,走上前去,側坐於床上,輕輕扶住妹妹,把旁邊一個架子上掛著的銀鼠鬥蓬取了過來,披在妹妹身上,臉上頗有責怪之意;“你看你,手涼得跟冰似的,這病剛好,也不知道好好保重自己,要是萬一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跟死去的孃親交待……”說到最後,聲音沉了下去,一股悲愴的意味流瀉出來。
傅清敏虛弱地笑笑,伸出小手去撫平哥哥緊皺的眉頭:“哥,你幹嘛老說這些傷心的話?眉頭皺得跟個小老頭似的!我好好的,哪來的什麼好歹不好歹的?再說,這大夫是一批一批地來,你還擔心你妹妹會有什麼不測不成?”
的確,她這個哥哥把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即使一點小小的風寒,也大驚小怪的,一連請了好幾個大夫過來,惟恐她會出事似的。這讓她在這個清冷的傅府裡感到十分的溫暖。
其實,她的身子哪有那般嬌貴?在這個偌大的傅府時,沒孃的孩子,即使是嫡子嫡女,也像根草般無人看顧,所以自打小時候開始,她的親哥哥就有意識地提醒她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只不過,她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