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向傅二公子提的要求。
傅清敏走過來,看桌子上擺了一套器皿,有銀碗,銀碟子,銀湯匙,銀筷子,做工精美,碗邊、碟邊、湯匙邊、筷子邊緣都有細緻的花紋,銀光閃閃,富麗堂皇。
她不由伸手拿起一隻銀碗,細細看了,歡喜道:“真是漂亮,沒想到這器皿也能做成這個樣子,真是好看。”
傅清玉暗笑,京城裡聞名的福鑫坊的製成品,哪裡會有不好看的?就連宮裡的貴人們也常出來選購一二。
傅清敏讓春蘭把桌上的銀器收了,想了想,從另一隻手腕上擼了只玉鐲子下來,套到傅清玉手上:“六姐姐,這是我上回我生辰時,二哥哥送我的玉鐲子,雖然不是很名貴,但好歹也是我的一回心意。”
一聽到是那個狂妄囂張的傅二公子送她的生日禮物,傅清玉連忙推辭。把他送心愛的妹妹的鐲子拿過來戴,不知道那個二公子看到以後會是一副什麼神情,傅清玉不敢想像。
“六姐姐難道嫌棄我這隻鐲子低廉,不肯收下?”傅清敏目光閃閃,眼中分明有一絲委屈。
傅清玉苦笑搖頭,她低頭看手腕上那隻鐲子,通體碧翠,溫潤通透,哪裡看出低廉了?說貴重不為過,以傅二公子對胞妹的疼愛程度,送東西當然是撿最貴重的送。
不過,她總不好說:“我不是不收你的見面禮,只是因為我怕你那個囂張跋扈的二哥哥”吧?
見傅清玉搖頭否認,傅清敏馬上高興起來,四處打量起傅清玉的新居。忽然,她驚呼一聲,朝一個半人高的畫架子奔了過去。
這個畫架子是在曹府時,因為畫桃花的需要,傅清玉特地畫了圖紙,讓附近的木匠做的,一邊放宣紙,邊緣上有放水墨的地方,很是方便。
昨天夜裡她初入傅府,路上發生太多的事情令她睡意全無,為平復煩亂的情緒特地起身掌燈作畫。直至她把一整幅桃花圖畫完,外屋睡的那兩個丫頭仍睡得如死豬一樣,連個轉身都沒有。
傅清敏奔過看的,正是她昨天夜裡畫的那幅畫。
“六姐姐,這是你畫的?”圍著桃花水墨畫轉了兩圈,傅清敏嘖嘖有聲,“姐姐畫的這幅桃花水墨圖,真是傳神,可以與我二哥哥的畫技媲美了,改天讓你們兩個比比,看誰能比下去。”
傅清玉怔了一下,那個傅二公子,也會作畫?隨即又釋然,這個二公子乃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畫畫,自然不在話下。
傅清敏仍盯著那幅畫看,畫畫是她的弱項,不知為何,她雖然有個畫技出色的親生哥哥,聽說她的母親生前也是畫得一手好畫,但她並沒有繼承到母親的優良基因,琴棋書畫中,她最不擅長的就是畫畫了。所以,對於那些畫技出色的,她自然而然又覺得親近幾分。
“六姐姐,什麼時候你也給我畫一幅這樣的桃花水墨圖?”傅清敏收回羨慕的目光,轉過頭來,見到傅清玉的神情有異,不由訝然道,“姐姐身體不適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傅清玉深呼一口氣,說到畫畫,令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隔了這麼久,有些心裡面的陰影還是無法消除。
“改天吧,等我安頓下來,就給七妹妹畫一幅好的。”傅清玉笑道。
傅清敏點點頭,又道:“要不,今天晚上我來姐姐屋裡,姐姐教我畫畫好不好?”她的神情有些羞澀,“我老是學不會,二哥哥又忙,沒時間教我。”
哦,原來這樣。傅清玉剛才正想問她,怎麼攤個畫技高超的親哥哥在那裡,都不讓他教,反而來求自己了,原來是那個傅二公子太“忙”了。
傅清玉唇邊露出一絲冷笑。傅二公子這麼“忙”,是在忙著盯著自己吧?不然的話,怎麼這幾年來,她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這個二公子完全知曉呢?
“那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