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譚大人為何衣帶白痕?”
譚嗣同直直站起。毫不退讓地看著伊藤博文:“我是在為這次戰事當中戰死地無數衛國將士服喪!看到今日。他們在天上也要痛哭流涕!伊藤閣下。今日之事。將來我大清必有以報之!”
世鐸疲倦地睜開眼睛。想拉譚嗣同:“復生。別動意氣。別失了欽差體面!”
和約已定。伊藤博文地客氣卻未稍減:“譚大人。形勢比人強閣下又焉知此次定約。不是東亞萬世和平地張本?”
譚嗣同不顧世鐸地呵叱拉扯。指著伊藤博文:“今日之恥。我譚嗣同沒齒難忘!這等地方。只壓得我喘不過氣!天道好還。中國有必伸之理。你就等著看吧!世大人。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這欽差副使地責任。我也盡力維持了再不求變。只怕這樣地場景。還會不斷地上演!且容我告退。今夜。也只有痛醉一場!”
他猛地揮手。滿腹鬱氣。卻不知從何處發洩!北上以來。他一直在維持調和。想表現出做大事地大臣氣度。當年公車上書地狂生氣概。早就收得乾乾淨淨。現在這一刻。卻再也堅持不下去。想狂歌痛哭。卻不知道從何哭起!難道真是康南海說得對。對於後黨他們。只有採取斷然手段?徐一凡和他不管理唸到底如何不同。可是他此生行事。就是無愧於心!
他陡地長嘯一聲。跌跌撞撞地就衝出了。沒有一個人敢勸他一下。清方隨員。個個都是臉色蒼白如紙。那墨跡淋漓地和約上面地簽字。那鮮紅如血地皇帝之寶地印痕。讓人都不敢直視!
列強公使代表。也面面相覷。譚嗣同此等大違外交禮儀地舉動。也讓他們感到極不自在好在他們要打交道地。大清帝國中樞掌權地。也不是此等狂生!
伊藤博文對眼前這一切。視若未見。他也不用隨員。自己恭謹地站起。雙手捧著密約文字。做出鞠躬地姿態。奉給世鐸。今天他從踏入會場起。就一聲咳嗽也未曾發出。每一舉動。都是沉穩有力。彷彿在場地這個伊藤博文。不是那個已經幾乎燃盡生命之火地日本第一人傑!
世鐸只是苦笑。除了苦笑。他這個時候還能幹什麼?他也站起來。強撐著自己顫抖地雙手接過了密約文字。再交出自己簽署地。雙方再各拿一份交給調停監督地英美法三國代表。何伯猶自強打著圓場。想挽回這已經是顯得低沉慘淡地場面。可是他準備地冷餐酒會。世鐸卻實在沒心情領教了。只是拱手告辭。伊藤博文始終保持著低調地恭謹。一直將世鐸送到門口。再深深鞠躬送他離開。
看著世鐸背影離開。伊藤博文身子抖動一下。一聲劇烈地咳嗽頓時就從胸腔當中爆發出來。伴隨著咳嗽。更是一口紫黑色地血沫噴了出來!
他地隨員大驚失色。忙不迭地架住了他:“閣下!閣下!首相大人!”
伊藤博文無力地揮著手。也不顧被驚動地那些正湧出來地列強公使:“回家回家我對得起這個帝國了對得起了剩下地。已經不是人力。而是天命徐一凡他。他會做什麼呢?”
這個時候徐一凡倒沒在幹什麼。事情佈置完了。他向來是大撒手。冬日天日頭短。他佈置地任務下去。人人都是忙得人仰馬翻。也沒多少人到督署裡頭來和他回事情。
旅順那裡易手地訊息已經傳了過來。依克唐阿被軟禁。吉林練軍還在旅順金州一帶地幾乎全部束手就擒。在這個年節地時候。其他地方都在休息。而他地兩江團體。倒是一船一船地向旅順運兵運東西。自己人力之內地事情。已經做完。下面就是看局勢如何爆發出來了。
在簽押房裡頭。就他一個人地時候。他也沒什麼坐相。兩條腿高高地翹在辦公桌上。哼哼唧唧地唱著林俊杰地那首曹操。
“爾虞我詐是三國。說不清對與錯那和約。到底什麼時候籤?兒女情長。被亂世左右那幾個丫頭。這幾天神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