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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問題問過安琪拉,我現在來問問你——如果你遇到了一個全無行為能力的暗精靈嬰兒或者是孩子,又或者是剛剛生了孩子的母親,你會怎麼樣?放了她?把她關起來?還是直接殺了她呢?”

對付全無反抗能力的婦女兒童會怎麼樣?這是一個有關人性的問題。御塵風話一出口,不少精靈就已經放鬆了弓弦——對付成年的,有反抗能力的暗精靈,就是把他一塊一塊割成碎肉——只要有精靈有這個耐性的話,誰也不會覺得殘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可是婦女兒童,這些戰爭中特例受到保護的人群,卻讓精靈們猶豫了——就連人類的戰爭中,也有保護婦女兒童的條款,難道一向自詡為熱愛和平,生性善良的精靈連人類都不如了嗎?別說是人類,就連居住在哀傷故地的獸人,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屠殺婦女兒童——這種行為會被認為是一種恥辱。一個戰士的手上如果沾上了無辜孩子們的鮮血,那麼這就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當然,除非是某場戰爭的指揮官下達了種族滅絕的命令——至少至今為止,包括堪納斯大陸上被公認的最喪心病狂,最沒有人性的亡靈也沒有下達過種族滅絕的命令。要知道精靈的血統戰爭,在實質上就跟種族滅絕沒有什麼區分,一個暗精靈無論在做什麼,事實上他們的呼吸已經令精靈覺得很不愉快了。

雖然是這樣,正在用弓箭包圍著御塵風跟夏洛娜的不少精靈還是放鬆了弓弦,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壓抑了。要一個精靈說出屠殺婦女兒童的話來,這無疑比讓一個神邸去賣身為奴更為荒唐。這一瞬間,森林中安靜的可怕,除了那些正在用魔法咒文引來微風驅散森林中味道的精靈們的語調之外,地上安靜得連一根針落下都能聽到。不少精靈額頭已經流下了汗水,東方的日出照的他們有些眼暈。就連那些唸誦咒文的精靈聲調也十分壓抑。

“怎麼了?都不說話了?”御塵風提著金色刺劍不斷冷笑,聲調異常刺耳。“是殺還是不殺?長老閣下,你們的仇恨來自血統,那麼只要是暗精靈,無論是婦女還是兒童,他們都流著這樣的血吧?”

蘇格拉底彷彿在經歷著這一輩子最難的選擇。紫色鑲著金邊的長袍代表著精靈中除了女王之外的最高權利——除了權利之外,能夠穿上這個顏色的長袍的精靈,也代表著極端的睿智。可這並沒有能夠讓他輕鬆多少,一滴一滴的汗水依然順著他手風琴一樣的褶皺流了下來。

御塵風在冷笑,那種聲音好像跗骨之蛆一樣,讓蘇格拉底全身上下不舒服——上百雙眼睛都在看著蘇格拉底,希望他幫他們說出這個已經呼之欲出的答案。

“立刻格殺。無論是婦女還是兒童。”蘇格拉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像是經歷過了無數戰鬥一樣,蒼老的面孔瞬間又添上了幾道皺紋。“精靈的血統不容玷汙,對於那些侍奉邪惡樹精,在黑暗中生活的邪惡生物,我們由始至終都是一個態度。”

蘇格拉底長長出了口氣,連珠炮一樣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甚至沒有停一口氣。上百雙注視著他的眼睛立刻暗淡了下來,就連手裡的長弓也低了下來——關於屠殺婦女兒童,並不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這無關血統,而是一個人的人性。

“這就是我們的答案。”蘇格拉底沉默半晌之後抬起了頭來,臉色又變的無比威嚴。“這無關於人性,而是血統,純血精靈的血統不容玷汙。”

說完,蘇格拉底又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人類沒有資格批評我們,就好像半精靈一樣。貪婪精靈美貌的人類製造出了這一種族,可又不肯承認他們一半精靈的血統,比起我們,你們不是更沒有人性嗎?”

“謝謝你的稱讚。”御塵風由始至終都帶著冷笑,從每一個精靈的臉上掃視過去,不知道為什麼,被這樣的目光一掃,一直覺得血統戰爭無比正確的精靈都低下了自己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