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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前面的麗影雙雙,我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苦澀。李連平不是我的歸宿,胡海波不是我的歸宿,我的歸宿到底在哪裡呢?正如陳剛所說,看這樣的片子,想不犯罪都難。而我年輕的身體,一次次受著這強烈的視覺和聽覺刺激,蟄伏了20年的慾望己經蠢蠢欲動了。平時累死累活倒還罷了,一旦閒下來,我感覺是多麼的空虛和寂寞啊!
回去的路上,又路過那家電腦培訓部,但我沒有進去,即便現在放假。因為快要過年了,我要把所有的錢寄回家給媽媽和弟弟。一到寒冷的天氣,媽媽就更下不了床了,而弟弟也該交來年的學費了,我哪裡還有錢給自己學電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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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常聽大人們唸叨,日子是靠一個節一個節過來的。對於在外打工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元旦過後,幾乎是眨眼之間,又快到春節了。還在元旦前,就有人為回家的車票奔忙起來。
我不回家,當然今年也不會象去年那樣靠幾袋泡麵過年了。胡海波己經和李梅確定了戀愛關係,胡海波再看我的時候,目光中越來越空洞,越來越沒有了內容。他更長時間地將目光放在李梅的身上,一臉愛意。
我們三個人說好到麗娟的出租屋裡過年,麗娟和陳剛則四川老家訂婚。陳剛很早就請假去廣州車站排隊買票了,但排了三天隊卻一張票也沒買到。最後只好花高價從“黃牛黨”手中買了兩張“黃牛票”。
麗娟和陳剛一年裡省吃儉用,共存有一萬五千元,這讓我非常羨慕。但廠裡滿三個月以上的員工,都是透過銀行發工資的。我算了算,除去六月份的250元,我也領了四個月的工資共計3783元,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他們回家的前一天,廠里正好放假。在麗娟的提議下,我們三人一起坐車去鎮上的銀行取錢,順便也想買點東西帶回家。這是我自來東莞後,第一次去鎮上。儘管路上很多大巴、中巴,但人實在是多,我們好不容易才擠上一輛車。但車上沒有座位,只能在人縫裡站著,下車時,兩腿己經發麻。
因為春節來臨,大小商鋪前張燈結綵,喜迎春節,非常繁華。只是時不時看到揹著大包小包在路邊候車的人,這些人操著全國各地口音,神情焦急,慌慌張張,給這個繁華的東莞大鎮帶來了幾分不和諧。
銀行有四個排隊的視窗,有一隊排得特別長。我們看了一下,其餘三個視窗人都很少,但那三個視窗分一萬以上、十萬以上,還有一個專為個外匯服務的。這三個視窗裡的職員說話軟聲細語的,態度非常溫和。而那個排著長隊的視窗前,不時傳來呵斥聲,那是銀行職員發出的。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排到那條長長的隊伍後,陳剛和麗娟剛排到了一萬元的視窗。但輪到兩人時,他們又垂頭喪氣地排到我後面。原來他們雖然是取一萬元,但那一萬元並不是在同一張存摺上的。
大約三個小時後,我們才取到錢。人己累得不行,雖然鎮上非常熱鬧,卻再也沒心思逛了。取了錢,小心放好,又匆匆往郵局趕去。郵局有一隊排的比銀行更長,一眼望不到盡頭。我們進去一看,排得很長的這條隊是轉帳的,都是兩千以下的交易金額,當然,也和銀行一樣分成幾個等級。這種不平等現象,竟是無處不在的。
寄錢的人不算多,我寄了3300元,郵寄費卻花了48元。輪到麗娟時,他們卻放棄了,因為寄一萬元要分成兩份寄,共要116元的手續費呢,兩人實在捨不得。他們最後商定:不寄了,直接把這一萬元帶回家。
這時,天色己晚,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正好路邊駛過一輛長途大巴,我們趕緊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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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從車站開出,後排還有幾個空位子,我們三個人趕緊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