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豪情。
……
半層空間裡,姜文曜捂著心口痛苦地喘粗氣,身體的疼痛刺激了他的小腦,愣是在生死一線的時候從對手的爪下逃過一劫,胸前的衣服被劃破,鮮血不住地流下來,很快把上衣都染透了。
失血過多,姜文曜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呼吸愈發急促,在憋悶的環境下連站都站不穩,古樊就像逮住了老鼠的貓,並不急於把到嘴的美味吞掉,而是要先戲弄一番,站在勉強能看到彼此的地方,叉著腰陰陽怪氣地笑著。
姜文曜幾次嘗試著挺直胸膛都失敗了,傷口雖不致命但卻很深,喘氣的起伏都會讓心臟抽了筋般的疼。姜文曜臉上毫無血色,手臂也開始顫抖,古樊不屑地哼笑:“冥曜,你怎麼老是冥頑不靈啊?番天印又不是你的東西,至於玩了命去護著嗎?”
姜文曜不理他,從衣襟上撕了一條把傷口綁住,免得把全身的血都流光。
“唉!”忽然,古樊嘆了口氣,換了個萬分悲哀的表情,彎著腰情真意切地對直不起腰的姜文曜說,“其實就算你拼了這條命,也守不住番天印。”姜文曜擰緊眉頭,充滿敵意地瞪著對方。
“嘿,你還不信!”古樊直起身,嘲笑地拍了幾下巴掌,“你該不會以為用元神封印住番天印是因為你的修為高深吧?呵,要不是你本身就是幽冥火之源,就算你用整個元神,也壓制不住番天印的力量!”
姜文曜咬緊牙關,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是鬼界生靈,本性屬陰,陰陽只有力量相等時才能互相剋制,而他的力量和番天印比,明顯差了太多,強行封印番天印,其實只是用番天印剋制了他的力量,而番天印卻沒受什麼影響。可鬼王特別就特別在本身就是一團天地至陰的幽冥火,正是靠著這點優勢,他才勉力壓制了番天印,就像古樊,他找到了鬼王的半個元神,也沒法取出番天印,即便古樊手裡有能熄滅幽冥火的法寶。
能熄滅的是火苗,不是火種。
“可惜啊,現在的你不是真正的鬼王,偏偏鬼王的魂魄又全進了你這副身體裡,你說,為了對抗番天印,鬼王元神的火全燒起來,你這具身體,扛得住嗎?”古樊幸災樂禍地吹著口哨,姜文曜特想跳起來抽他倆耳光——特麼的不許學他家飯桶,同一個動作讓你做出來咋這麼噁心!
“肉身受損,鬼王元神又沒有完全融合,你說說,那時的你是個什麼玩意?你還保得住番天印嗎?”古樊就像個惡劣的小孩,怎麼氣人他怎麼來,甚至誇張地對著姜文曜比了個牛鼻子,吐出舌頭做鬼臉。
姜文曜:“……”如果他能重掌鬼界,說什麼都要在這邊建立個精神病院,第一個就把古樊關進去,每天二斤腦殘片伺候!
“所以啊,我最後勸你一次,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心愛之人在眼前消失的痛苦你體驗過一次,我想你不會忍心讓外頭那個也試試吧?”古樊垂下手,目光立馬變得森冷,話語裡威脅的意味明顯到姜文曜只能苦笑。那種痛苦的確讓他痛不欲生,而且他肯定假如自己死了,段容楓只會比前世的他更難過,可他不能為了這個就把番天印交給這種喜怒無常,或者說腦子根本就不正常的人。
死也不交!
“既然你這麼死腦筋,我只好再送你一程了!”古樊眯起眼睛,兩手在身前慢動作掐著手決,倒不是他成心對姜文曜的心理施壓,而是在這個空間裡,他想快也快不起來。
姜文曜憤怒地瞪著對方,卻連挪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古樊將結好的手印向前一推,跟著又結另一個,接連不斷地打在姜文曜的身上。姜文曜嗓子眼發腥,一口血噴出來,身體搖晃中,一道虛影若隱若現,連帶著他的肉身都跟著是大是小,像是要炸開了。
當第十五道手印打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