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炸彈已經接連扔出,不過,在重重的黑幕中,閃光彈的眩光就像是螢火蟲的微光;量子槍射出的一束束幽藍的光穿入沙魈的胸膛,可是,那些沒有血肉的沙人根本就沒有感覺,仍然在原地搖搖擺擺地調整著姿勢。
比較起來,白鶴的進攻就稍微有效一點。這老鳥起到半空,周身亮起七彩的毫光,頭頂上的朱冠長大了數倍,變成了一頂鮮豔的大紅帽。這紅頂亮著耀眼的紅光,光波如水中的漣漪,一層層地向外散射。那些沙魈之所以還在原地搖擺,大概也是因為小白頭頂上的這個紅光。
沙魈湧起的時候,克瑞埃蒙就遁身到了遠處,隱身在層層疊疊的黃沙後面。不過,他的進攻並沒有停下來,一道道黑色的光刃不時地從沙塵裡飛出,衝入連山劍的劍氣裡,撞出“嗞嗞”的聲響。
老白的光槍沒有什麼殺傷力,只能悻悻地收起。於是,手執著他的輕羽劍,站到小白的身邊吆喝:“鶴兄,有沒有更厲害的法術?TMD,這些鬼魅太變態了,竟然能附身到沙子上。呀!看地上,奇Qīsuu。сom書還真的有死人!”
沙子裡,一隻只枯瘦的手正在探出,然後是乾癟的身子。每一個都裹著一團淡淡的黑氣,深凹的眼窩裡閃動著幽幽的藍光。“呵呵”地叫著,向著他們站著的屋頂湧來。虛空中迅速被濃烈的惡臭填滿。
彭磊迅速地從儲物環中掏出兩個口罩,一邊給如玉戴上,一邊關心地問:“玉兒要不要到乾坤界裡去躲一躲?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修的是什麼法術,太噁心了!”
如玉輕輕地搖頭:“有郎君在身邊,如玉不怕!”
掙開男人的懷抱,如玉捂著口罩輕咳了兩聲,秀眉微皺,人竟然盤膝坐了下來。碧光一閃,空桑琴現在她的玉腿上;玉臂輕揚,叮咚的琴聲悠然響起。
彭磊這時才想起,自己的這個嬌豔的老婆也是仙女,還擁有一件極神奇的仙寶。上次在羽村對陣長生殿的雲青時,空桑琴就發過一次威。那琴聲喚出的充滿生命力的泡泡,或許也能和關小倩的那件仙寶——七寶錦絲的防禦力相媲美。
如玉指尖流出的音符彭磊並不陌生,據說還是那些日子,她們一群女人在羽村度假消夏時,如玉和白露兩個自編自創的,曲名《南山春早》。音樂歡快明亮,每一個音符中都蘊涵著蓬勃的生機。
隨著琴音的流動,綠色的氣泡迅速在虛空幻現,隨風舞動著,一層層地向四周漫開。誰也想不到,那些張牙舞爪的乾屍和沙魈,一旦碰上那些輕柔的小泡泡,立即就會被一層綠光包裹起來,然後轟轟烈烈地炸開。
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中間還雜著克瑞埃蒙的怒罵,老白和小白的驚歎。
“主母真是太偉大了!”
“空桑琴是生命之琴,正是這些鬼魂的剋星啊!”
“主母彈的琴曲真是太美妙了,簡直比仙樂都要動聽啊!”
“你聽過仙樂嗎?哈哈,我倒是聽過!仙樂哪有主母彈的琴曲美妙!”
小白是馬屁和用功兩不誤!回到這個世界之後,它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陪如玉,所以和如玉的感情特別深。現在如玉大顯神通,彷彿彈琴的就是它自己,連看向老白的眼神也是斜的了。
音符在虛空迴盪,原先黑沉沉的沙漠中,此刻添滿了絢麗的顏色。連彭磊也得意得有點忘形了!收起連山劍,取了個搖椅,就這麼欣賞起克瑞埃蒙的狼狽來。
遠處,克瑞埃蒙的怒斥變成了悽戾的長嘯,四周的那些乾屍和沙魈也一起暴哮,倒也有點驚天動地的氣勢。不過,在層層疊疊的綠色泡泡所組成的空間裡,那暴哮更像是臨死前的哀嚎。
彭磊得意啊,扔掉口罩,左手酒杯,右手烤肉——這一招是從周星星的電影裡學來的!揚聲笑道:“老克,我並不想這樣的!何必呢!是不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