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子羨進宮前陪著楚筱筱用了早膳。 “想必慎刑司已有結果,我真想去看看。”楚筱筱抿嘴。 周子羨摸了摸她的腦袋哄道,“昨日剛做了戲,你先不去為好,放心,我回來一五一十告訴你。” 楚筱筱自然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聞言便笑道,“你記得去看看母后,我擔心母后當真誤會了。” 周子羨點頭,“有了結果我便去,母后知道了前因後果必定不會怪你。” 楚筱筱卻問出了昨晚刻意忽略的問題,“可終究是我問出了關於母后的事…你真的不怪我嗎?” 周子羨放下筷子將她抱到腿上,楚筱筱一驚,卻見海靈等人已經見怪不怪,有序往外退了。 “你…” “筱筱,我怎會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既然涉及到了七星散,換做是誰也會詢問一番慕容貞,何況,背後之人既然有將你拖下水,將事情鬧大的打算,那麼即便沒有你,也會有流言。” 道理楚筱筱都懂,卻仍舊擔心他會生氣,懷孕以來她好像又開始患得患失了,此刻見他認真與自己說話,心頭的歡喜炸開,依偎進他懷裡,笑意盈盈。 兩人正耳鬢廝磨,門外海靈敲了敲門,“殿下、主子,皇上口諭到。” 須臾,二人已坐上馬車往宮裡去,皇上傳他們二人去宮裡,傳旨太監說慎刑司已初步查明,念及太子妃因此事費心,便一同去聽聽。 楚筱筱一想便明白了,宮中的流言如沸,昨日又疑似夫妻不和,皇上是怕她受了委屈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也藉此給兩人做個撮合吧。 皇上對周子羨真的是很疼愛的,楚筱筱又想,或許他真的不知道周子羨的身世,可這般的疼愛,若是有一日真相大白,又會如何呢? 她不敢再想。 周子羨似乎洞察了她的想法,輕輕握住她的手,無聲給她安慰,楚筱筱衝他笑了笑,心裡放鬆了些,也罷,無論將來是福是禍,何種境地,她陪著他便是。 又有何懼? 朝陽殿,二人到的時候皇上坐在上座,殿中跪著昨夜被抓的女刺客,她的旁邊,跪著貴妃還有大皇子。 此刻貴妃正在哭訴,“…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有何理由害慧妃啊?臣妾害她做什麼?” “你想害的當然不是慧妃!而是本宮!”一聲怒吼從門口傳來,卻是皇后被宮女攙扶著走了進來。 楚筱筱立即上前去扶,許是因為人多,皇后看了她一眼並未推開她的手。 “皇后…坐下說。”皇上臉色晦暗不明,只吩咐人給皇后賜座,她的臉色不好。 楚筱筱扶著皇后坐下,就在她身邊站好,皇上頓了頓,又吩咐給楚筱筱看座。 她謝過恩,乖乖坐下。 “皇后娘娘!您不要血口噴人!臣妾什麼都沒有做過!”貴妃身穿素衣,頭上一件頭飾也無,想是突然被傳來的,和素日雍容華貴的模樣大相徑庭。 慎刑司掌事上前,先向皇上皇后行了禮,後才看向貴妃,“貴妃娘娘,昨夜意圖再次給慧妃娘娘下毒的人,是您的宮女佩兒,她是您母家前些日子才送進宮的,認識她的人還不多。” 貴妃一巴掌扇到身旁安靜跪著的佩兒臉上,“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來陷害本宮?!” 佩兒沉默地磕了個頭,“娘娘,奴婢也不想將您拉下水,奴婢實在是…”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可是誰都明白,慎刑司的刑罰有多可怖,進去的人不吐出點真話是不可能的。 “你還敢胡說!本宮什麼時候叫你去害慧妃?本宮又哪裡來的七星散!?” 皇上冷哼,“你自然沒有七星散!可你能派人去偷!” 貴妃看向皇上,“皇上…” “蕭澤逸和慕容貞大婚那日,宮裡派出不少宮人去蕭府幫忙操持,佩兒就混在其中!” 貴妃張了張嘴,似乎在想些什麼,突然又猛烈搖頭,“不是!不是!那日她向臣妾告了假,她病了!”說完又想通了什麼,劈手指向佩兒,“你騙了我!你沒有生病!你去了蕭府?誰讓你去的?你說啊!誰!” 佩兒不說話,默默流淚。 “將蕭夫人的丫鬟帶上來!”慎刑司掌事說道。 很快,那個丫鬟被帶了上來,慎刑司掌事指著佩兒問道,“你見過她嗎?” 小丫鬟戰戰兢兢看向佩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