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已經被鐵英打懵了,即便嘴巴里的布條被拿走了,也是害怕的。
“鐵英,原來張媽媽啞巴了啊,都怪你這丫頭剛才下手太重了,你說,本小姐要一個啞巴有何用?不是跟死人一樣嗎?”
滿月一邊說著,一邊無奈的搖搖頭。
鐵英這會子還一臉愧疚的低下頭,好像自己真做錯了什麼似的。
張媽媽卻嚇得不行了,連連磕頭求饒,
“大——大小姐饒命!老奴剛才有眼不識泰山!老奴知錯!老奴該死!”張媽媽也是會見風轉舵的人,見情況不妙,不敢逞強,只想著暫時保住性命再說。
“你該不該死取決於你都說了什麼,怎麼?那道士是何來歷,為什麼要跟著他?”
滿月此話一出,張媽媽眼珠子明顯轉了一下,繼而小聲咕噥著,
“老奴也不知道那道士是何來歷,邱姑娘要老奴跟著他。其實如果大小姐想要知道那道士是不是跟邱姑娘有關聯,老奴回去之後可以從側面找邱姑娘打探一下,一旦有訊息了,一定第一時間過來稟報大小姐。”
張媽媽的話讓滿月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媽媽是祖母的人,怎麼會幫我呢?這侯府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祖母看我如saoba星如眼中釘肉中刺,張媽媽,你太讓我失望了。”
滿月笑了笑,旋即揮揮手,在張媽媽沒來得及開口之前,鐵英已經再次堵住了她的嘴巴,旋即抬手咔嚓一下,將張媽媽的胳膊卸掉了環,張媽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鐵英再次出手,又是乾脆利索的咔嚓一聲,張媽媽另一隻胳膊也被卸掉了環。
惜夢和凝靜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卻也努力學著適應和剋制心底的不適。
而鐵英跟隨父親行走江湖多年,早就習以為常了。
張媽媽可就倒黴了,年紀一大把了,被堵住嘴巴將兩隻胳膊都拽脫臼了,當即疼的在地上抽搐,恨不得這兩條胳膊現在都不是她自己的。
滿月也不著急,吩咐凝靜從一旁的工具箱裡面找出來一把剪子,從容的修起了指甲。反正張媽媽還要疼上一會,她等張媽媽能說話了再搭理她。
過了好一會,張媽媽嘴裡再次發出那種唔唔的聲音,鐵英冷笑一聲,拿走了張媽媽嘟著嘴巴的布條。
張媽媽哎喲哎喲的喊著。
見此,滿月不緊不慢的修剪著指甲,還不忘從容吩咐鐵英,
“鐵英,看來張媽媽還不想說,要不——你再——”
“不要!大小姐不要!老奴——老奴喘口氣!老奴說!說!”
張媽媽現在才知道,自己這輩子最怕的不是老夫人的陰狠算計和喜怒無常,而應該是大小姐的平靜無波,能保持平靜淡然卻給人殺氣凜然的感覺,這才真是令人不寒而慄的。
而不是表面的強勢和狠毒。
“大小姐,那——那道士是老夫人從江湖上找來的,精通下毒,原本老夫人今兒是要讓那道士假借作法暗中下毒,將毒粉撒在空氣當中,如此一來,大小姐和其他人就會被毒粉感染生病,而老夫人和其他人則是事先吃了解藥的,到時候大小姐一旦有任何不適,那道士就會說大小姐也被妖孽纏身,如此的話,晚上的元宵會大小姐就不能參加了,到時候二小姐再出場,二小姐安然無恙的話,老夫人就更加有話說了。”
張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向滿月,眼神閃閃爍爍,明顯是還有隱瞞。
滿月聽了,也不著急詢問,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張媽媽,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張媽媽,我在想,你告訴我三成真相,那我是不是隻需要再卸掉你一條腿就算是對得起你呢?可如果你告訴我的是七成真相的話,那我只要你一隻手就足夠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