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沒有絲毫示弱,反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勢。
“你看看那是誰?”
林簡抬手指了指身側的位置。
林冬曜抬頭看向林簡手指的方向,一瞬呆住。
在這之前,他已經去承乾宮先看了滿月一眼,確認她沒事才來的這裡,可林簡竟然捉了滿月。
“皇上怎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之事?!”
“皇上真是瘋了!!瘋了!!”
一眾捱打的大臣有幾個緩過來的,顧不得疼痛加身,紛紛指責林簡。
滿月被林簡的隱衛一左一右的架著,就在林簡身後不遠處。而林簡何時派人綁了令狐滿月過來,連蘇康也不知情。
蘇康此刻也怔愣在原地。
“蘇康!你這個陰險小人!明知我要回承乾宮保護王妃,你卻故意叫住我,拖延時間,原來是為了幫你的主子控制王妃!!無恥!!”
隱秀見滿月被綁了,自然氣不打一處來,蘇康也就成了她撒氣的靶子。
蘇康這會是百口莫辯。
“王爺。我沒事。”
一直不吭聲的滿月這會突然開口,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在林冬曜看來都是說不出的疏離冷靜。
他皺下眉頭,到了嘴邊的話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一回到京都,並非不看她一眼就來到這裡興師問罪。他暗中去看了她一眼,見她睡著了,這才匆匆趕來金鑾殿,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救得了外公。
他並不怪滿月,無論是滿月還是外公,都是他的親人。
他應該恨的是謀害他外公的人。
現在外公不在了,他最親的人就只剩下滿月和孃親了,再就是淇源了。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她們,不令她們再受到任何傷害。
“來人!帶王妃進去,若有任何人輕舉妄動,殺無赦!!”
林簡看了眼滿月,又看向林冬曜,此刻,在他眼中沒有絲毫勝利者的激動或是得意,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天下還沒人具備能將令狐滿月和林冬曜分開的本事。
“皇弟,你在此幫朕好好安撫下這些大臣吧,如果有人不幸暴斃了,你也幫他們收屍吧,朕有話單獨跟王妃談。”
林簡忽然邪邪一笑,這般笑容與他帶給眾人的感覺截然不同,彷彿是有一個重大的陰謀正在他心底醞釀,隨時準備將這裡所有人一網打盡。
“你真的是瘋了!竟然綁了她威脅我?”
林冬曜再次上前一步,與林簡之間只是少的可憐的一點距離。
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簡的手下將滿月帶進去。只因林簡手下手中各自拿著一個與他曾經送給滿月的“夜舞”一模一樣的暗器。
滿月曾用夜舞射瞎了李景田一隻眼,足可見這暗器的厲害。現在這兩個暗器花瓣開啟的敵方都是衝著滿月的方向,這讓林冬曜如何能不害怕?
不論這暗器真假,他都不能用滿月的安危做賭注。
林簡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林冬曜,旋即攤開雙手,無奈的搖搖頭,
“呵——五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誰叫你有了軟肋呢?父皇不曾告訴過你嗎?還是太后她老人家未曾提醒過你,身為皇家人,我們林氏皇朝的子孫哪一個會為一個女子動情至深到不顧生死呢?父皇再愛你的母妃,不也只能令她屈居妃位嗎?父皇與鸞鳳再如何青梅竹馬,卻都不會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感情而放棄彼此的江山社稷,父皇再如何不喜歡朕的母后,又如何?母后皇后的位子還是做了幾十年。五弟,你說呢?”
這一刻,輪到林簡反問林冬曜。
“我是有軟肋。不只是她,還有其他人。所以這皇位你儘管穩穩當當的坐著,沒有人會搶走。但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