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軒感激的看了一眼錢江,心裡對他也有很大改觀,暗自讚歎了下,不愧是出自商賈之家,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密不透風,叫人如何也找不出反駁之理
司徒鸞儎也只好將手中的酒飲下,便沒有再開口言語什麼,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
一直沉默的慕容輕雲笑著開了口“咱們今天可是來賞雪的呀,怎麼把雪給忘記了呢”
凌寶兒為了緩解尷尬氣氛也介面道“說的是呀,不如咱們以雪為題作作詩,如何呀”
眾人皆點頭同意
“那我就佔個便宜,打個頭陣好了,如若作的不好,還望各位海涵”凌寶兒說著邊站起身來,看著江中的雪,緩緩地踱著步子沉吟了一下,緩緩開了口“當春天地爭奢華,萬物如今尤紛拏。誰將平地萬堆雪,剪刻作此連天花。”
“好詩”大家鼓掌讚歎
很快眾人都一一作得,最後只剩下張凌軒了,無奈,張凌軒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硬著頭皮站了起來,學其他人般做了一禮,也緩緩踱步在亭中,雖然表面似在平靜的沉思,其實心裡正七上八下的打著鼓,就在焦急之時,偶然抬頭看到遠處綿延千里的山被白雪覆蓋,又一轉眼看到江中有一葉孤舟,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點指了下遠處的山緩緩開口“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轉而看向湖中的孤舟繼續道“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其實張凌軒自己也根本沒看到小舟上到底有沒有披著蓑衣的老頭,但是相信大家也不會過分追究此事
一陣安靜,眾人默默吟了一遍剛才的四句話,驀地,眾人眼前一亮,均是讚不絕口,就連一直和張凌軒作對的凌霜兒也不得不由衷讚歎了一下這首絕妙的小詩,開頭兩句便寫出了一個飛鳥遠遁、行人絕跡的景象,渲染出一個荒寒寂寞的境界,雖未直接用";雪";字,但眾人似乎已經見到了鋪天蓋地的大雪,已感覺到了凜冽逼人的寒氣,而後兩句則刻畫了一個寒江獨釣的漁翁形象,在漫天大雪,幾乎沒有任何生命的地方,有一條孤單的小船,船上有位漁翁,身披蓑衣,獨自在大雪紛飛的江面上垂釣,顯得分外孤寂,也渲染出了漫天皆白的景色,這首小詩應情應景,實屬不可多得的佳作
凌寶兒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來,笑著對眾人說道“這月末便是我祖母的壽辰,父王已經打出了‘賽詩會’的名號,以此來慶祝壽辰,賽詩會定在壽辰前一天,我想邀請各位來參加這賽詩會”
“我也參加?”張凌軒著實嚇了一跳,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她可有些自知之明,背背小詩還可以,別的可就是真的不行了,琴棋書畫精通,可作詩那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那賽詩會乃是應景之作,靠的是真功夫,作不了弊的,更何況她天生就不是愛熱鬧的人,於是趕緊推脫道“淩小姐,在下外出學藝十年,十年內除了武學並未研究其他,並不精通這詩詞韻律,這吟詩作對都是風流雅士的事兒,我可學不來”
凌寶兒搖插頭,認真盯著眼前的俊美男子,美眸深深望進那雙紫色的妖眸中,緩緩的道“小王爺過謙了,剛剛那首佳作一般人可是學不來的,我看小王爺倒是比那些風流雅士還多一份才華呢,難不成是看不起小女子的邀請麼?”
張凌軒急忙搖搖頭辯解道“能被淩小姐邀請,這可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那,既如此,我就去觀摩一番吧,不過事先說好,可別讓我做什麼詩詞啊,反正你們吟詩作拜,我賞賞才子佳人,著實也是件樂事”她語調一轉,又笑道“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啊”
“小王爺擔心什麼?”凌寶兒美眸閃過一絲不解
“我是擔心,一不小心,就搶了這曦國第一才子的名頭,那可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牛皮霍霍地說道
見眾人吃驚的樣子,張凌軒輕輕一笑,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