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弱點,避免以後交戰的時候陷入迷惑的局面。
張作也是在一旁乾等著,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汗珠,時而偷偷看一眼假寐著的宮冰璃,突然前方跑來一個人影,張作定睛一看,正是小張,見小張滿頭大汗地衝著張作點了點頭,張作知道是準備妥當了,望了一眼旁邊假寐著的宮冰璃,踟躕了一會,繼而恭敬地說著。
“王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恩,好,我知道了。”
宮冰璃緩緩睜開眸子,看了一眼張作,笑了笑道謝著:“真是有勞侍衛大哥如此煩心了。”
“不不不,王妃您別這麼說,這是折煞奴才了。”
張作哪裡經得起宮冰璃現在這麼一謝,連忙擺手推辭道,宮冰璃也懶得和他廢話,反正自己的道謝已經說了,禮儀也盡了,收不收是他的事情,自己做到問心無愧便行。
想到這,宮冰璃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可怕?可怕到像只老虎一樣說一聲都讓張作如此顫抖?看來權勢如虎皮,還能夠將其他人在自己面前變成一隻小綿羊在手裡戲弄著。
宮冰璃緩步走出了相府門口,張作一直在身後跟著,守門的侍衛恭敬地對宮冰璃打了聲招呼,宮冰璃點了點頭致意,馬蹄聲緩緩從轉角的另一邊傳了過來,不一會兒,便見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從巷子口緩緩行駛了出來,馬兒通體白色,披著韁繩和馬鞍,停了腳步,呼哧了一口粗氣,跺了跺馬蹄,是個好品種的俊馬。
車伕也是宮冰璃見過幾次面的人,是個年近五十歲的老車伕了,大家都叫他煙槍,因為他很喜歡拿著自己的煙桿,沒事就抽著一袋水煙,久而久之,真名都忘了,和張伯私底下交情不錯,對以前的自己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冷漠,但也沒有太過親近,渾濁的眼睛微微眯起,帶著斗笠,身穿著很普通的素衣,垂著頭,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從馬車上掉下去一般。
別看他這個模樣,他的騎馬技術可是一流,聽說宮嘯還曾經將他借給某個大官人家,教他們的少爺騎馬呢,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讓那個小少爺完全學會了騎馬的技術,在一年一度的馬會上出盡了風頭,這也讓許多權貴人士上門來跟宮嘯借這個煙槍去他們府上教他們騎馬,在鳳朝也傳出了名聲,大家都知道相府有這麼一個騎馬能手,不過本人倒是低調得很。
宮冰璃見到煙槍,心底有些鬆了口氣,畢竟若是與張伯有關係的人的話,自己相處起來比起其他人更輕鬆一點,不會太過疑神疑鬼是不是宮嘯派來監視自己的,不過煙槍畢竟還是宮嘯的人,宮嘯有沒有下這個命令,自己是不可能猜得出的,還是小心一點才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道理宮冰璃是懂的透徹。
“那我就先走了。”
宮冰璃對身後的張作說了一聲,便走過去直接爬上了馬車,張作在身後高聲呼喊道:“恭送王妃。”
煙槍聞言,一雙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漣漪,看向正在上著馬車的宮冰璃,隨即又恢復正常,還拿出自己的菸袋抽了兩口,一句話也不說。
宮冰璃坐了進去後,拉上簾子,煙槍這才收起自己的菸袋,“駕”的一聲,白馬仰天長嘶,邁著馬蹄便往王府的方向快步跑了去。
馬車疾馳而去,但是宮冰璃卻一直沒有察覺到,除了那道監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還有一道比之更為陰狠的目光,在宮冰璃剛才身處在相府門口的時候,一直停留在宮冰璃的身上,與那股監視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不曾離去。
剛才宮冰璃停留的樹蔭之下,不遠處,一個人影從一顆大樹的陰影下緩緩走了出來,一身黃色鵝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