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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林忽然很崩潰的大喊了一聲，因為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壓迫了，然後隨著這聲大喊，他終於聚集起一絲力量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悶響（因為他的手槍安裝了消音器）。

子彈直直的朝著李壞的左胸膛射了過去。

本來王林是要朝著李壞的心臟開槍的，可是手一哆嗦，竟然打偏了，打在了他的左胸膛上。

子彈射在李壞身上之後，王林的心忽然沉了下來，緊張和恐懼消失了一半兒，哈哈哈，再厲害的人也擋不住子彈的射擊，這下李壞完蛋了吧，媽的，下地獄去吧。

一股殷紅的鮮血從李壞的左胸膛濺了出來，呈一個怪異的弧度直直的噴在了王林的臉上。

李壞的身體停頓了一下。

可是馬上，王林就呆住了。

沒有想象中的中彈倒地，沒有想象中的慘叫，；李壞仍然像個鐵塔一樣屹立不倒，好像那一槍根本就沒打在他身上。

王林使勁揉了揉眼睛，要不是臉上噴濺的鮮血，他真的在懷疑，那一槍倒地有沒有打在李壞身上？可是有血啊，真真正正的鮮血，是從李壞身上噴濺出來的鮮血，這說明那一槍確確實實的打在了李壞的身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李壞沒有死，沒有叫，什麼都沒有？

李壞不但沒有慘叫，相反反而覺得舒服了許多，臉上痛苦的表情減少了許多。

他低頭看著自己左胸膛處被打中的地方湧出的鮮血，嘴巴里嘟囔道：“痛快。。。。痛快啊。。。。。”

體內橫衝直撞的瘋血終於找到了一個閘口，一下子釋放出來，因此李壞不但沒有感到疼痛，反而覺得舒服了許多。

可是王林和那個警員卻體會不到李壞的感覺，他們只知道，這一槍對李壞根本就沒起什麼作用。

王林剛剛有些平靜的心再次恐懼起來，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隱隱的汗珠，一種未知的恐懼緊緊的將他纏繞，因為不知道李壞到底怎麼回事？所以他恐懼，未知的恐懼，但他能感覺到，這個李壞似乎已經蛻變，蛻變成了一個兇獸，一個連子彈都打不穿的兇獸。

“啊。。。。呼。。。。。”伴隨著重重的呼吸，李壞小小的吼了一聲，然後繼續朝著王林和那個警員走來。

“砰。。。。砰。。。。。砰。。。。。。”王林恐懼倒了極點，再次扣動扳機，不知道射出了多少顆子彈，直到把手槍裡的子彈打完，其實那手槍裡也根本沒多少顆子彈。

好幾顆子彈分別打在李壞的肩膀和胸膛處，像是一個大壩開了好幾個閘口，鮮血嘩嘩的湧出。

“呼。。。。。”李壞再次呼吸了一聲，鮮血的噴湧和釋放再次讓他覺得輕鬆和舒服，根本沒有被子彈打中的痛苦，絲毫沒有，甚至他真想謝謝王林，謝謝王林在他身上打穿了幾個洞，讓體內噴湧的兇血釋放出來，不然他實在難受，自己都想舀刀子在身上戳幾道口子。

這下王林和那個警員徹底的傻眼了，傻眼的非常徹底。

王林不停的搖著頭，不敢相信的嘟囔著：“不，不可能，這不可能。。。。媽的，這怎麼回事？子彈竟然打不死他。。。。。難道他。。。。他是銅頭鐵臂？不。。。。不可能。。。。。。”

李壞的肌肉在膨脹的同時也變得堅硬無比，那子彈只是打進了面板外面的兩層，根本沒有穿透他的身體，因此對他傷害不大，反倒幫助他釋放了體內的兇血，不過由於鮮血的流淌，李壞整個人已經血肉模糊，渾身都是血，那可是他自己的血。

李壞所帶來的壓迫再次朝著王林和那個警員慢慢逼近。

“別過來。。。。你別過來。。。。。”王林慢慢的後退，可是退了幾步就退到了審訊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