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敢在我面前如此張狂,保命的本事不錯。“
蘇辰眉毛輕輕跳了跳,眉心金光一閃,雙眸也泛起金色,只是望地上一看,就瞧準了方向。
他身形微微一晃,化做輕煙,緊緊追了出去。
“雖然可以穿山越嶺,鑽洞行走,但畢竟不是地行術,土層也不是水流,阻力大,消耗也大,我看你能鑽到幾時?”
身形閃了幾閃,就出了城西,繞過山嶺,再轉向城北而去。
看這架勢,蘇辰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傢伙了。
被激怒倒是小事。
知道了對方是一隻能在地底行走的妖物,而且斂息凝神之術十分高明,他就算神經再是大條,也不能視若無睹。
若是這種傢伙,每日裡在一旁窺視著時時算計,那還有什麼安生日子可以過?
它能鑽在地底,更能潛伏,一般人就算是發現了也打不著它。
如此一來,就只有它能攻擊,而別人無法還手。
與其到時候應對艱難,還不如現在麻煩一點,多費點心思也要斬殺掉。
…………
“我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
文先生遠遠看著街頭亂相,拊掌輕笑道,狀甚得意。
鐵甲威猛男子這一次也沒有唱反調,反而贊同的說道:“如果換了是我,被人這般針對攻擊,怎麼樣也得追殺至死才能出得心頭一口惡氣。”
“正是如此,而且,他還追不到……穿山甲別的本事沒有,脫甲斷尾打洞穿山是樣樣皆通……哈哈,若是那書生追著追著,發現前邊是一個陷阱……你說他是全力一搏,還是抽身就走呢?”
也不等鐵甲漢子回話,文先生自顧自的撫須答道:“當然是有些猶疑不決啦,而這猶疑就正是取死之道。所謂‘治大國若烹小鮮’,面對大敵也是如此,就得如同溫水煮青蛙,等到青蛙發現不對時,已經無力掙扎了。”
說著話,文先生轉頭看向鐵甲漢子,似笑非笑道:“看過了寧文靖的劍法和力量,你還有膽量跟他正面硬拼嗎?”
“不過就是天罡五雷正法而已,我這風雷戟法,也不見得就弱他多少。”
鐵甲漢子沉吟半會,冷哼答道。
“有信心就好,在我的計劃之中,你也算是其中重要一環呢。”文先生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襬,轉身就走:“到收網的時候了,回山吧!王復已死,知府大人定會勃然大怒,他會派出兵馬報復錢江派,並隔離民眾。如此,城南百姓再不會去信奉什麼水怪,而會盡信我佛,從而普渡全城。”
“你永遠也不要小看一個老來喪子的男人的怒火,他定會把事態擴大,會沿江而下,兵鋒直指金華……而後,我們也就可以藉著官府大義之名,重新吞下金華百姓香火。最妙的是,此次行動全是由凡俗勢力動手,沒有法力干涉,想必也不會有哪位不開眼的傢伙在一旁橫加指責……經此一事之後,江南半壁盡收於手,豈不妙哉?”
“文先生果然高明,等回京之後,定可獲得國師獎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指日可待!”
聽得中年文士細說謀算,鐵甲漢子不由嘆息,心裡再沒有不服。
……
蘇辰敢肯定,自己身上氣息沒有洩露半點,也不曾露出一絲半毫的殺機。
可地底下那隻穿山甲不知為何,卻如未卜先知一般的,就是不曾露出頭來。
“這顯然是一種謀劃。”蘇辰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所謂謀劃,就是事先計劃好了的,什麼時候出手,什麼時候露頭。
他的身形如淡煙一般,在陽光下都看不清影子,掠過城牆,掠過山坡,跨過小溪河流,直到轉向向北,山勢越來越高,林木越來越深。
遠遠望去,就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