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所涉獵,尤其是鑽營結交事宜,更是走到了大多數人的前頭。
陰謀詭計、借勢用力,那是信手拈來,已經學到了骨子裡。
有些戲文演義之中,山賊盜匪隨意抓著一個書生,捨不得殺,當做軍師來用。
運氣好,就能禍亂一方,逐漸壯大。
其原因就在此了。
在這個年代,運籌帷幄、算計人心,謀劃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並不是一件讓人反感嘲笑的事情,反而會被稱一聲幹才,認為值得結交。
如果這等人再多一些學問,考一個不錯的名次,這就是他日的一方良吏。
看著李達,王子服心裡尤其羨慕。
幾人結伴同行,誰都想巴結上張家公子。
但真正說得上話,做得最好的還數他了。
這人揣摸人心很是不凡,總能說到別人的心坎裡,並出一些餿主意,讓人心中喜悅。
“前方有人!”
幾人各懷心思趕著路,兩個護衛一聲輕喝,就快步向前,抽出兵器護在身前。
眾人停了下來,發現轉角處人影晃動。
定睛望去,見是一個身著灰白長衫,頭上戴著書生方巾,揹著一個碩大書箱的年輕人轉了出來。
此人眉眼清秀俊逸,面色平淡無波,走在山路上緩緩而行,並不象是在趕路,而是象春日攜美踏青,說不出的閒逸自在。
“是文靖兄,說曹操曹操就到,哈……”
張延慶揮了揮手,讓兩個護衛退下,臉上擠出了笑容,迎了過去。
“真是巧了,我等幾人正想去東林村探望一番,卻在路上碰到了,還沒恭喜文靖兄身體大好,可喜可賀……”
李達也跟著上前笑道:“文靖兄揹著書箱行囊,應該是趕赴府城準備院試了吧,本想著如果耽擱了考期,實在有些可惜……如今可好了,也許是老天爺也不忍心見到豪傑仁善之士受委屈吧。”
蘇辰停下腳步,細細的觀察著眾人,腦子裡那一言一行逐漸鮮活起來,對張延慶、李達等人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聽著對方笑呵呵的攀談,感受著那種濃濃的惡意,心裡不由曬笑。
“果然還是把我當成傻子了,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嗎?就是不知這一次又要玩什麼花樣?”
心裡不以為然,他面上表情卻是絲毫不顯。
這些書生並不親自動手,只是算計人心以言語挑動自己做出傻事,事情做得還算文雅,自己也不好粗魯的拔劍就幹,這也未免太掉身價。
“那就玩玩。”
當下笑道:“寧某前段時間久臥病榻,倒是生疏了學問,提前幾日趕去府城,也是想著先行安定下來,溫書備考,幾位兄臺,不知……”
“當然是同行回城了,許久未見,此次咱們同窗可得好好聚聚,我做東,去東來順飲上幾杯,就當慶賀文靖兄病體安康。”
李達搶先接話道。
他見張延慶還不忘記抬眼看向東林村方向,生怕對方說出不好聽的話來。
人家正主已經出門,你再跑去對方家中看人家老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不妥。
再說,如今可不是酒意上頭的時候,寧文靖頭腦清醒得很,有些事情不好做得太明顯,引起對方警覺就不太妙。
而且,很多話,到了酒桌上去說才有效果。
凡事講究一個氣氛,一個情調。
就如前一次,大家酒過三巡,提起神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沒有半點斧鑿痕跡。
自然而然不刻意,如此方可用計。
“也好!”
蘇辰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只是平淡應道。
李達本想著對方若不答應,就以同窗之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