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任何憑證,具體的金額劉母也是不知道的,劉建國估計也沒算過,他給錢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拿回來,一萬兩萬的,一千兩千的,零零碎碎的,哪個還記得住。
爺爺奶奶是要跟著劉建軍過的,他們早就不管事兒了,也不會記這些,只要到時候大伯孃和劉建軍說沒有那麼多,他們就別想要回來這筆錢。
劉楠倒是能夠動用一些“外來”手段,把這些錢要出來,甚至還能讓他們心甘情願拿出來,但這樣的意義不大。
這件事,她看得很清楚,歸根結底的錯都是在劉建國身上,他的老實助長了劉建軍的貪婪,兄弟兩個,可能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只不過他對劉建軍的腿心懷愧疚,總覺得若是劉建軍不傷了腿,以後說不定也能考到城裡怎樣怎樣。
這就好像損失了一隻雞蛋,卻想著這隻雞蛋若是能夠孵出小雞,小雞再生蛋,蛋再生雞,雞再生蛋,蛋再生雞… …迴圈往復下去是怎樣的一筆錢,全沒想過如果那隻蛋不會孵出小雞,或者只能孵出公雞呢?
他的愧疚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早就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卻視而不見,只希望填平當年自己挖的坑,卻不知道只會把自己都填進去,還要負累一家子人。
“這件事,其實也是可以及時止損的。”
劉楠想過這個家也可以有別的出路,離婚未嘗不是一種更好的發展,但,劉母不會同意的,就像她叫囂得那樣厲害,最後還是會給那個男人做飯一樣,有些事,早就成了習慣。
比如,忍耐。
作者有話要說: 人間真實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