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裡看過來。

示意地抬手招呼了一下，鄭鴻隨之看過去，看到張子文，重點是張子文的那輛車後，臉色就黯淡了許多，有些差距，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彌補的。

“那個，我不行嗎？我的書已經賺錢了，我以後還會寫更好看的小說，我想要當你的男朋友，可以嗎？我也會買車，還會買房，你想要的都會有的……”

鄭鴻有些急切，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拉住周芊芊的胳膊，像是怕被人打斷一樣，搶著說。

聽到前面的時候，周芊芊的面色還很是寬容，聽到後面那句話，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我想要什麼，我會自己努力，你以為我是看重物質的女人，還是說一定要用物質才能證明你的真心？”

稍稍懟了一句之後，周芊芊也沒對鄭鴻脫口而出的話有更多的不滿，緩和了語氣說：“你知道，我並不喜歡你，無論你有什麼，都是一樣的——好了，我還有事，再見。”

擺脫鄭鴻的手，周芊芊往馬路對面走去，鄭鴻看著她上了張子文的車，車子揚長而去。

“喂，你還好嗎？”

一杯熱咖啡遞到面前，咖啡館內的女人走出來，像是有些關切。

“沒、我沒什麼。”

鄭鴻謝了她，接過咖啡，沒有趕人離開，也許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想要有人陪伴，說說話，說說那多年的愛戀。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張子文開著車，等到一個紅綠燈的時候才問：“心情不好？”

“還好吧。”周芊芊坐在後座，一手托腮，突然問，“通常來說，脫口而出的就是心中最看重的，所以，鄭鴻眼中的我一定是很物質的了，而他自己也物質，那麼，你呢？你最看重的是什麼？”

“我可不覺得他會那麼看你。”

張子文沒有給情敵說好話的意思，但他從來不覺得鄭鴻是情敵，也不會故意貶低對方，輕笑了一聲說，“我看重的自然是我沒有的，你不也是這樣嗎？總是用這種觀察的眼光看人，哪怕是取材也要收斂一下啊！”

眼鏡片後的目光似乎往後瞟了一下，流轉間，若有暗芒劃過，在觀察什麼呢？又想做什麼呢？

很多問題的答案，直接問來就沒有意思了，還是要靠自己得到才行。

在某些方面，張子文好像能夠摸到周芊芊的心思，可在某些方面，他又拿捏不準。

不管怎麼樣，兩人之間的相處還算是和諧，周芊芊的新書以一種穩定的速度在出版，迅速坐穩了美女作家的名號。

同時，曾經跟周芊芊一同聚會的那些人，從編輯到作家，再到業內的某些人，都在一個個爆出醜聞來，這些醜聞，有的成了新聞，見了報，有的只在小範圍內鬧了鬧，帶來的影響也不同，有的人因此丟了工作，壞了名聲，暫時失業，有的人只是冷靜幾天，低調工作。

還有些，已經在鬧分居，鬧離婚，為家庭和孩子的問題而焦頭爛額。

更有些跟作者打官司的，本來並不十分明朗的官司，也莫名多出了一些有力的證據，能夠證明某些“潛規則”真的存在，從而影響了作者的權益……

事情很多，卻不是一起湧上來，而是間隔著來，彷彿被一根線串起，成了線上的珍珠，一顆挨著一顆，誰也不落隊。

又一次聚會，張子文依舊拉著周芊芊一起參加，美其名曰放鬆心情，算是慶祝她上一本書的熱銷，聚會的人選早就不是一開始的那些了，一些人出了事不再參加這樣的聚會，一些新面孔補充進來，成了新朋友。

張子文一一介紹了一遍，大家聚在一起說說話，接著就三三兩兩地散開了，當所有人的談興告一段落的時候，周芊芊已經獨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享受陽光的溫暖了。

“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