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在晚上被壞人欺負,遇到什麼事,或者發生什麼事。
他擔心的全部沒有發生,唯有那拼命呼喊找尋他的樣子深深印在了腦海深處,鑽心的疼著
春天真正的來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簡言想了很多,他去看了一次斬叔,想把所有恩怨都放下,和他好好談一談。
可出乎簡言意料之外的是,斬老頭自從看完日記之後一心坐牢,似乎根本不想在從那個陰暗的地方走出去。
斬叔被帶走的時候,簡言隱隱難受著。斬叔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只有三個字,一聲沉重的對不起。
微微佝僂的背影轉身,被反手銬住的寒冽光芒讓這個春天並不溫暖。
至於趙一平,被判了死刑,一個月後執行槍決。可於柏徽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半點訊息。
直到那個微風徐徐的下午。
陽光從窗戶裡透進來,半開的窗戶飄進幾縷清淡的花香。
管家的兒媳婦今天有事不能帶孩子,在喬菀的允許下,孩子就送來了簡公館。
喬菀的肚子幾個月都沒有動靜,見著孩子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手指忍不住在孩子的小臉上撥弄幾下。
管家斜睨了眼,笑了笑,問道,夫人,要不要抱抱?
喬菀擺擺手,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我粗手粗腳的,也沒帶孩子的經驗,有點不敢。語落的時候已經羞紅了臉。
大娘一邊拍著孩子的後背輕晃,一邊碎碎念道,呵呵,也是。話說我兒子很貼心,他是做機械工程的,上班時間沒個準點,我兒媳懷孕的時候,還特意去租了一個好點的房子讓她靜養。你也知道,江城的房價不便宜,我兒子買不起房,這丫頭也不嫌棄,是個好姑娘。
喬菀聞言,突然瞪大雙眼,慌亂地衝出門去攔了輛車。
簡言消失那段時間,於柏徽找的那處房子他們一起去過好幾次,他沒有回去,私家偵探也曾請過好幾回,江城大小樓盤的租客裡一點沒有於柏徽這個人。
興許他們都想錯了,那個人會不會,在那間發現她的屋子裡待著?那裡地處偏僻,想當初,她離開簡言就是藏在那一片,簡言也沒有找到。
不知怎麼的,當她腦中有了這個想法過後,直覺就越來越強烈。車子行駛的時間一分一秒都變得漫長。
當車子停落,她幾乎飛奔進那條巷子的。
在樓下望了一眼,她曾租過的那間房門口,拉著一條電線,上面還掛了好幾件男人的衣服,從衣服的大小來看,和於柏徽的身材差不多。
喬菀擰了擰眉,衝上樓梯之後,不管不顧地敲響了房門。
☆、第177章無名之火
敲門聲一波比一波急切,但無論喬菀怎麼敲,怎麼喊,裡頭都沒有人回應。
房間裡的男人縮在牆角,混沌地過了一天又一天,只有一絲半縷抓不住的溫情能帶給他點滴的安慰。
早弄不清自己是醉了的,還是醒著的,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地上一片狼藉,酒瓶七零八落地橫著。
陰溼的房間,窗簾被拉好極好,一絲陽光、空氣都透不進來,他聽到了喬菀的聲音,心裡滾燙,眸底深幽。
手中酒瓶裡最後一滴酒都沾染到了舌尖,他無力地放下,手一滑,酒瓶子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門外的女人一驚,覺得不對勁,房間裡面明明有人卻不開門,就更加證明這間屋子的新主人極有可能是於柏徽。
喬菀胸膛子直打鼓,心慌意亂的,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琢磨著打電話給簡言,往腰間一探,手機卻沒帶!
正巧,房東來收隔壁那間屋的租子,從隔壁屋走出來,瞧見了靠在牆上的喬菀。
房東大嬸挪動著大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