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撐著疼痛不已的身體,依舊保持自信的笑容,告訴眼前的一行人,「現在上去吧,說明真相的舞臺在上面呢。」
目暮警官對於他是信任的,便叫警方帶著嫌疑人去到上方指定的樓層。
「我沒事。」工藤新一趁此間隙跟雪川凜說,「雪川,我現在……需要先處理這個案子……」
他低下頭,與她說話時的嗓音顫抖,整個語氣虛弱低薄,眼眸卻璀璨明亮的注視著她。
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
「你去吧,我不會等你的。」她說,側過頭,劉海遮住的眉眼看不出過多的情緒,低抿的唇角也不做過多表述。
那好像是隨便他離開的冷淡說辭,他卻輕輕的笑了起來,儘管整個身體都散發著疼痛,目光確定的落在少女那隻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口是心非,也沒再去做傷害自己的舉動,她有在好好聽話啊。
「就這一次。」
少年低下頭,手覆上少女發尾後頸,帶著些許癢意,在她睫羽輕顫間,聽見他在耳邊輕輕詢問。
「可以嗎?」
她從來不是耍小脾氣的人,只是擔心他的身體,希望他能多考慮自己,如今面對這句話,只能退開步鬆開他,看他去到高樓層去破案。
隨著他的身影走遠,她覆上並不安穩的心跳,耳廓滾燙,是關於愛欲的所有生理反應。
原來她早已墜入世俗的情愛。
天色已經越發陰暗,工藤新一解決完案子後身體狀況愈加不行,那份融化骨頭的疼痛讓他幾乎連呼吸都費力,在目暮警官詢問是否要去醫院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倒下了,另一股溫暖的力量托住了自己的腰。
「我帶工藤去醫院就行。」
恍恍惚惚的,他聽見雪川如此對警方的人說,原來她是真的不會等她,而是會接他啊。
很快,她便將他從人多的地方帶離,到達另一處偏僻的地方,擔心的詢問他情況。
他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喘著粗氣,費力眯起眼也不知道此刻是在哪裡,就看見雪川正拿著電話來回踱步。
「灰原小同學,對,他情況很不好。」雪川凜神色焦急的用工藤的手機給灰原哀打去電話,說明地址。
「雪……雪川。」
他顫抖著叫著她的名字,那種即將變回去的感覺愈發強烈,可作為工藤新一,他還要太重要的事情沒做。
不行,絕對不可以,不可以就那麼變回去,工藤新一還有好多話沒有跟她說的。
不行,那些話……
雪川。
「我在我在。」掛下電話的雪川凜立即蹲在他面前,擔心的回應著:「工藤,我在呢,怎麼了,還是疼得厲害嗎?」
她的手無措的拂過他的脖頸與臉,出著荒唐的主意,「如果實在疼得不行,要不咬我一口吧,分散注意力也好。」
他不住的顫抖,呼吸沉重滾燙,頭傾近她的耳旁似乎就已經是最大的力氣。
「是,是第一次的時候……啊呃。」
有好重要的話,要透過工藤新一來說才可以,一定要透過工藤新一說才可以。
「什麼?」雪川凜心疼的恨不得替他疼,卻又只能小心的聽著他的話。
呼吸,肌理,灼燒入骨的疼痛愈發深重,他的意識模糊不清,卻仍然在斷斷續續的,用顫抖薄弱的聲線說著。
「喜歡……是在,滑、滑雪場……」
那話隻言片語,又要盡全力的拼接著,雪川凜垂下眼,指尖不覺顫抖,立刻知道他所說的話。
滑雪場,那是工藤新一與雪川凜的第一次見面。
他扯著嘴角,努力的剋制來平穩呼吸,重咳幾聲,指腹緊貼著她的背,低弱的聲音在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