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偵探怎麼能跟殺人犯在一起,難道你也是殺人犯嗎!」
「我看偵探一定是被她騙了,這種女人最是心狠手辣!」
剛被解救出來的受害人群體紛紛說出惡毒的話語,工藤新一此時彷彿已經感覺不到左肩的疼痛,那些惡意的話語在耳邊不斷放大,他定定的看著凜,明明那麼近卻好像那麼遠。
吧嗒,吧嗒——
她的腿間持續滴落著血液,那個孩子會不會成為意外,這一次的凜還能不能避開死亡的時刻……工藤新一不敢想,不敢想像失去凜以後的世界。
絕不可以,不可以為了這群不知感恩的人死去,這群人不值得他的解救。
漸漸的,他的目光鋒利陰冷,浮現了殺意,而那個男人在所謂受害人群體的鼓動下愈加肯定的要開槍,只是警方還在努力勸解著。
就在這樣即將開槍的時刻,工藤新一推開抓著他的人,拿走身旁警官的槍,以更加快的速度扣動扳機,對準男人的心臟。
要傷害凜的人,不配活著。
可在下一秒,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面色已無比蒼白的凜竟推開了那個男人,於是那顆子彈擊中了凜的手臂,一旁的警察看準時間上前撲住男人,將凜解救了出來。
目暮警官立馬叫來救護車的人將昏迷的凜送上擔架,此時工藤新一手還在不停顫著,整個人彷彿凝固了一般,臉上的神情陷入了莫大的恐懼中。
「別擔心,會沒事的。」目暮警官從未見過意氣風發的工藤這副模樣,原先想對於他亂拿槍的責罵都說不出口,拍拍肩讓他趕緊坐上救護車醫治。
救護車上,醫生和護士持續不斷的進行搶救,陪在旁邊的工藤新一依舊一副彷彿靈魂不再軀殼的模樣,先前拿過槍的手剋制不住的持續顫抖著,同車的護士也要為他包紮時,他卻恍然驚醒般的靠著座椅,眼睛通紅,將手覆上心臟。
為什麼……為什麼這次沒有!
明明以往每次凜受到死亡威脅時,他也會感受到類似的心臟疼痛啊!
「知道嗎。」
記憶裡突然出現很久以前凜曾對他說過的話。
「你是唯一能在我身體留疤的人。」
某種可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誕生,他看著臉色蒼白無比的凜,又看著此時止不住發顫的手,難道說只有他……
不,不會的!
他不願再去想,完全喪失了曾經理智思考的能力,直到凜最後被推進手術室,大腦裡還是空空一片,彷彿整個世界都不是真實的,眼睛裡只有手術中三個字。
當有醫生說他左肩的槍傷需要手術時他會惡狠狠的排斥,讓他們離開,於是走廊無比安靜,安靜到左肩流淌帶地上的聲音都無比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傳來緊密的跑步聲,是蘭聽到凜受傷的訊息後奮不顧身的奔來,帶著哭音問:
「新一,你的肩膀怎麼會……小凜怎麼樣啊,她,她還懷著孩子,你怎麼沒保護好她……」
後方的毛利小五郎心疼的安慰女兒別急。
只是說著說著,蘭已經淚流滿面,看著還在手術中的字說不出話來,站在旁邊一邊給自己擦眼淚一邊抽泣著祈禱她平安。
不久後隨著燈的熄滅,醫生緩緩走了出來,從他的眼神中便能看見不盡人意的結果,站在兩人的面前,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他們說。
「病人懷有身孕,加上長時間的失血,最後又經受槍傷,血液迅速流失,最終生命跡象微薄,實在搶救不回來了,還請家屬節哀。」
不,不會的。
聽到這樣結果的蘭再次不受控制的留下眼淚,工藤新一卻彷彿發了瘋一般推開眼前的醫生,跌跌撞撞的往手術臺走去。
可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