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雖說如此,然此情此景在蔥蔥眼裡,卻是新鮮到不行。她從林大背上蹦下來,一溜煙蹭到燃燭的案桌邊上,指著有自己名字的木牌:“這是什麼?怎麼有我的名字?能送給我嗎!”
送……靈牌?在場眾人瞬間石化,眼看著蔥蔥摟著靈牌開開心心回屋去了。
“愣著幹什麼!快給我拆咯!”林大才不在乎某人抱靈牌的事,歷經一番生死考驗,這種小事已經完全提不起他的興趣。
眼見林大冒火,眾位小弟不敢吭聲,拔腿跑去搬了梯子,把懸掛各處飄揚自在的白綢全給拆下來。至於林大本人的靈牌,自然是挫骨揚灰,不留一絲痕跡。
從頭到尾,阿天動也沒動,只站在原地仰望林大,熱淚盈眶:“老大,你真的沒事?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怎麼連塊皮也沒蹭破?”
林大看這閒人磨蹭濫情,擰了他衣襟,拎起來:“你很希望我蹭破皮斷手斷腳是吧?要不我也把你丟下去試試?”
“小姑娘也沒事,嘿嘿。”傻川手舞白綢,居然當場扭動起來,好在眾人習以為常。
“對了!”林大猛然想起件事,忙招呼小北過來,“你把寨子裡的酒全給藏起來,如果藏不住就扔山下去!”
“老大,寨子裡已經沒酒了。”小北如實說。
*
神風寨圈養的懶雞,迷糊到日上三竿,才極不情願地叫出聲。也因如此,山寨眾人往往也是這個時辰起身。林大幾次想殺雞下酒,但終究還是作罷,尋思著要是沒這隻破雞,恐怕那些懶貨過了午時也醒不來。
想到昨天她抱著靈牌進屋,到現在也沒出來。林大一步三退地過去,禮貌有加地叩門,又躊躇了半炷香的時間,才裝作文雅地推門進去。
可惜長篇大論的一堆腹稿還沒說出來,竹榻上早沒了人影,被子凌亂鋪在一旁。
“人上哪兒去了?”林大碎碎念著轉身,胸口立馬撞上一堅硬物什。揉著幾近內傷的胸口,他看見傻川抓著一手白花花的東西傻笑。
“蒸米、蒸米……”傻川邊說著,邊捏起米粒品嚐,一臉滿足。
“你倒是吃什麼都高興。”林大對他頗為無奈,他本是神風寨第一高手,奈何某天砍柴磕傷了腦袋,成了現在這樣。
林大正惋惜著,鼻尖卻嗅到濃濃米香。這種米香,堯光山上上下下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因為這是釀酒的第一步驟。他隱約感覺不妙:“誰在蒸米?”
傻川樂呵呵地嗑米,眼角往外邊一斜:“小姑娘小姑娘。”
“什麼!她要釀酒!她居然會釀酒!”林大瞬間反應過來,即刻從傻川身邊擠出去。
當真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真看不出她還有這一手!難怪敢對他釀的酒指手畫腳。
眼下林大也顧不上這些,他只擔心那個蔥蔥釀著釀著,又會釀到山下去。
心底來回踩踏的羊駝告訴林大,一定要阻止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五一小長假的最後一天,呵呵。。。。←呵呵泥煤
寫林大唸白滴時候,總是腦補濃濃的東北腔……整個人都昇華了~~~
☆、第七章 心有餘悸
蔥蔥想起那日的酒香,不由吧唧吧唧饞得很,趁夜在寨子裡搜了幾個來回,竟是連個酒罈子也沒找著。本想捱到天明去尋林大問一問,可待到日頭起來,山寨依舊鼾聲如雷。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偷偷騰雲去了羽山。
羽山終年陰雨,卻連草也沒長一根,空落落的一座山,光長石頭了。正因為要寶貝沒寶貝,要景沒景,羽山成千上萬年地荒廢下來。然鮮有人知,那羽山的雨水乃是九天之上降下的仙霖,凡人喝了少說也能延壽個十幾二十年。也難怪林大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用法力穩了三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