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起來,廚子卻比姚一川要年輕了至少三十歲,這是為何?
更讓蘇文感到疑惑的,卻是廚子的後面一句話。
聖女是誰?
但還不等蘇文開口詢問,廚子便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涼茶,繼續說道:“我走之後,這望歸樓就交給你了,你如果自己不想幹,交給別人也可以,而且我能看出來,你跟蕭笑他們不一樣,你是肯定會離開這裡的,所以我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吧……”
……
當蘇文走出望歸樓的時候,還感覺神智有些恍惚。
廚子看得很準,如果說神書是一種會讓人上癮,讓人慾罷不能的毒品的話,那麼縱使所有人都甘之如飴、食髓知味,蘇文也絕不會受其所控,沉迷其中。
當然,蘇文並不是第一個做到這一點的人。
包括汪賜將在內。還有一些其他的考生在進入聖宮,觀得神書一段時間之後。也曾被驚醒過來,從而回到了宮外的世界。
這些人醒來的原因不足而同。但相比於他們,蘇文卻有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了神書是什麼。
所以蘇文是唯一一個在知道了神書的危險性之後,還能自控地繼續觀書悟道,卻不會沉迷其中的例外。
或許,還有一個人,與蘇文有著非常類似的經歷?
蘇文漫無目的地走在空蕩的長街上,腦中不斷迴盪著廚子最後對他所作的那個忠告。
廚子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將來會發生什麼。
還是說。曾經的他,也親身經歷過這樣痛苦的選擇和掙扎?
但蘇文不是廚子,所以在一時之間,他還沒有辦法下定決心。
“不管怎麼說,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麼想著,蘇文在不知不覺中,卻來到了阿房宮中另外一所非常重要的建築之前。
甲字驛站,也就是蕭笑俗稱的鴿樓。
說起來,這還是蘇文在入得聖宮一個月之後。第二次來到這裡,上一次,還是蕭笑帶著他們匆匆路過而已。
在聖宮內大多數人看起來,向家人報送平安。與朋友寒暄交流這種事情,的確是很無聊的,而且很浪費時間。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看兩眼神書。
所以鴿樓一年四季都是門可羅雀。但怪就怪在,這鴿樓與望歸樓一樣。並不會因為生意不好就關門大吉,不管風吹日曬,這裡常年都是有人的。
蘇文來到這裡,倒不是為了寄信什麼的,而是純粹在無意識中碰巧來了鴿樓,此時看清招牌上那個大大的甲字,便準備折身離去。
卻在此時,那個與蘇文有過幾面之緣的,低眉順眼的鴿樓小夥計,卻突然開口招呼了一聲。
“是蘇文嗎?有你的信!”
蘇文的腳步立刻停住了,他回過頭,有些詫異地問道:“是在叫我嗎?”
小夥計樂了:“除了你,這兒還有別人叫蘇文?”
蘇文尷尬地撓了撓頭,隨即重新邁開步子,第一次,走進了鴿樓當中。
說起來,也不知道這甲字驛站為什麼會被稱為鴿樓,反正蘇文進來的時候,是連一隻鴿子也沒看見,空氣中也沒有飛禽或者鳥類的味道,而是瀰漫著淡淡的墨香。
“有誰會寄信給我?”蘇文莫名其妙地從小夥計手中結果一紙信封,上面的字跡卻顯得有些陌生。
信封上除了蘇文的名字,什麼也沒有。
蘇文滿懷疑惑地將信封收好,然後再三向那小夥計道了謝,走出鴿樓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將其拆了開來。
“我把她交給燕北了,出來後別來煩我。”
信上只有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信末也沒有落款,除了讓人感受到字裡行間的憤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