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少胡說八道!”
“那刑部的人會好好問話嗎,誰進去都得脫身皮兒,那幾十道酷刑下去,是黑是白,不還是他們說了算!”
聞言,秦安也怒喝道:“你不要胡攪蠻纏,都是同朝為官,你何必……”
“都給我閉嘴!”姜靜行沉聲打斷了二人爭吵。
容通此人粗中有細,極有眼色,見人臉色不好看,瞬間就閉緊了嘴巴。
見此,秦安也只好拂袖收聲。
姜靜行閉了閉眼,嘆出一口氣後,又睜眼平靜問道:“不管你侄子有沒有貪汙受賄,容通,我且問你,你侄子是否在軍營裡。”
聽聞此言,容通有些遲疑,但在看了一眼身後的侄子後,還是點頭道:“卻在此處。”
“那便好。”
姜靜行淡定地頷首,卻把容通身後的容裘嚇的冷汗直冒,頓時膽戰心驚起來。
“張文張武可在。”
“屬下在!”姜靜行身後的張文張武站出來,齊聲喊道。
“軍營重地,外人不得入內,你為副將,卻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這,這……”容通漲紅了臉,“若是尋常士卒,少不得三十軍棍。”
聽他這樣說,姜靜行便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打五十棍吧。”
“張文張武,把他拉下去,給我打!”
得此吩咐,來之前就已經被姜靜行囑咐過的張氏兄弟沒有任何遲疑,兄弟二人起身後,直接就站到了容通身邊。
“將軍得罪了!”
容通身為正三品的指揮副使,自然是武藝出眾,他下意識便要掙扎,卻愕然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了這兩個小將的雙手。
他急切地看向上首的姜靜行:“大將軍,屬下”
姜靜行神色很平靜:“你有何異議。”
容通憋著臉沉默幾息,見她不為所動,最後只好認命道:“末將無話可說,我認罰。”
眾人都被姜靜行乾脆的雷霆手段嚇得噤聲,硃紅木板打在人身上,發出沉悶的“啪啪”聲,帳外很快便想起了容通的痛呼聲,而帳內的容裘也被嚇的癱軟在地。
自己伯父可是正三品的武將,姜靜行這位大將軍都是說打就打,他一介白身,豈不被人打死都是輕易的!
姜靜行沒有在意容裘這個二世祖,一會兒自有刑部的人來找他。
容通違法的是軍紀,由她這個主將處理是應當的,至於他侄子是殺是打,也該由刑部的人給他定罪量刑才對。
伴隨著外面的行刑聲,姜靜行又將視線放在了另一位右副指揮使身上。
她冷聲叫道:“秦安。”
早有預感的秦安立即上前,澀聲應道:“末將在。”
姜靜行拿起專案上一本空白文書,問道:“你與容通二人職責不同,所負責的軍務也不同,我問你,直衛親軍大營日常事物該由誰來決斷?”
秦安不敢直視姜靜行雙眼,十分勉強地回答:“是,是屬下。”
“很好。”姜靜行將手有中文書甩到他身上:“翫忽職守,懈怠軍務。不打你五十棍,都對不起你身上這身紫花罩甲。”
“來人!”
正在給容通行刑的張氏兄弟再次走了進來:“屬下在。”
姜靜行指了指下面跪著的秦安,吩咐道:“他也五十棍。”
說完,她又看向正低眉順眼站著的四個偏將,將四個人看的瞬間身體繃緊。
姜靜行看出了他們的緊張,卻也沒有就此放過他們。
“你們四個身為偏將,不說輔佐你們將軍,反而漠視他們犯錯,你們說,你們幾個該不該罰!”
聞言,本來還站著的偏將四人立即跪下,齊聲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