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舒嬈接過,眼眸亮亮地,小聲問他,「你現在是上班時間,這樣……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蔚澤無聲勾唇,「今天我的班早就輪結束了,因為姐姐過來,我才幫同事代一首,所以,現在我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不過剛剛上班都沒吃什麼東西,有點餓了……」他狀若無意般提起。
舒嬈頓時明白,低頭看了眼餐盤:「等會兒再給你叫份餐,你想吃什麼?我的可以給你嘗嘗。」
「我想吃這個,姐姐可以餵我嗎?」
蔚澤指著盤中雪嫩的鱈魚,輕聲溫文地問,他的眼中不帶一絲急切刻意,只有親暱和期待,好像眼前的人,就是他最信賴的最喜歡的人。
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可能瞬間便會心碎,失落。
謝明澤已經被蔚澤的騷操作驚地瞪起了眼睛……
真是大開眼界。
「這裡有沒用過的刀叉。」他默默啞聲開口提醒。
蔚澤當作沒聽到,低頭催促著舒嬈:「姐姐,我要吃這塊。」
謝明澤:……
「嗯。」舒嬈應聲給他切了一小塊鱈魚肉,剛叉起來,手腕上便纏上了一隻微涼的手:「對不起,姐姐,我太餓了——」他閃爍的瞳珠釋放著純屬於少年的狡黠和親暱,那樣明亮,卻有一雙完美成熟的藝術家的手,指骨清晰,修長白皙。
同他微微俯身時,襯衣領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膚鎖骨,一樣的皙白質感。
舒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收回了目光。
蔚澤卻捕捉到了姐姐剛剛的走神……唇邊勾起一絲細微得逞的笑。
雪白的魚肉湊到了唇邊,他微張雙唇,鮮紅的舌尖伸出,順著唇瓣輕巧一勾,帶著香草氣息的鱈魚肉便被他含入嘴中。
微彎的眼眸,含笑看著舒嬈。
「姐姐,很好吃。」
莫名的,舒嬈只覺得一陣耳熱,吃個鱈魚肉而已,怎麼這麼讓人害羞呢,她匆忙收回手,輕聲問:「要不給你也點一份?」
「好。」說著,他從舒嬈背後拐了個彎,坐在了她身邊的空椅上。
剛好,就在謝明澤對面。
蔚澤沖他挑釁一笑。
謝明澤:!!!
「謝總看起來身體不太舒服,要先回去休息嗎?」蔚澤貌似關切地問,「這裡有我,謝總如果吃不下的話,不用勉強。」
「你不舒服嗎?」舒嬈也擔心地問。
謝明澤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面色稍定,沉聲道:「……我沒事。」他才不會遂蔚澤的願,自己離開,給他們留二人世界,他人在這,這小子就敢明目張膽跟嬈嬈獻殷勤,又是彈鋼琴,又是送玫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完全是有恃無恐地挑釁……
因為嬈嬈更喜歡他嗎?
謝明澤忽然覺得手裡的蘋果酒都沒那麼好喝了。
餐桌上忽然陷入一種奇異的氛圍,兩個不同年級不同魅力的帥哥,爭鋒相對,互相比慘,給天真單純的小貓咪講起了自己那些年被欺負孤獨弱小可憐的故事,說地舒嬈都覺得嘴裡的可麗餅都不甜了,只想拍拍這兩個男人的腦袋——
旁邊的客人們……呃,他們也不是想故意豎起耳朵聽八卦的。
實在是剛才小奶狗琴師當著人家男伴面送玫瑰的畫面,實在是太修羅場了,沒看到那個成熟帥哥當時臉都黑了,誰不喜歡八卦不是……如果這不是西餐廳,他們早就沸騰起來,驚呼起來了!
後面的發展更令人吃驚!
小奶狗琴師直接坐下同這對璧人一塊兒吃飯,看起來他似乎本來就認識這兩個人……但是,怎麼看都不單純啊,誰會傻傻地非要去當電燈泡,當然是因為本來就想撬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