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奴婢,死的是奴婢的雙生姐姐,奴婢也是近日才知曉的。”半束主動承認,就怕趙淑誤會她家姑娘。
趙淑早已猜到定是雙生姐妹,此時得到肯定答案才將心口的石頭放下。
孫雲看著正與馬安切磋的府兵們感慨道:“你花的銀子,都是值得的。”說罷瞄了一眼半束,“我外家,也就是泰州馬家,每一個主子都有一對雙生護衛,一明一暗,半束與死去的半束便是我的雙生護衛。”
泰州位於南方,與雲貴相鄰,趙淑除了知曉這個家族極為神秘之外,便一無所知,馬家之人與霍家以前一般,從不入仕,亦少與京中權貴聯姻,孫雲的母親倒是個例外。
“阿雲,你大可不必告訴我這些的,我信你。”趙淑道,她娘在馬家無依仗,她在孫家無地位,自己又何必讓她再撕裂傷口呢?
孫雲搖搖頭,“這沒什麼,我娘是馬家嫡次女,嫡長女早夭,其實她算是嫡長女,大舅舅智力有缺,如今掌家的便是外祖父親自挑選的二舅舅,二舅舅早年還好些,數日前外祖父去世,他便變了,非要置我娘於死地,我祖母不喜我娘,連帶著我也不喜,曾一度想要將我許配給她的傻侄子,我娘沒答應,我爹那時還疼我,後來二舅舅給了祖母好處,她便鐵了心要將我許給她那傻侄子,要我孃的命。”
她將近日來孫家發生的事,一一說與趙淑聽,語調平緩溫和,並未激動憤慨,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趙淑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阿君,你看過顏大人的《觀南州》麼?”孫雲突然轉移了話題。
趙淑一愣,《觀南州》是顏時忍的成名之作,然而卻被世家所不容,書中包含了許多變革的思想,且將世家門閥,諸王割地稱之為國朝的毒瘤,若不是他乃江南顏家的二爺,怕是不知死了多少次。
“怎麼了?”她有些好奇的問。
“我看過他的書,傳世世家,終將是要滅亡的。”她說罷長嘆一口氣,望了望天邊的火燒雲,不再言語。
“孫家如何,你不必自責,是他們自作自受,與你無關,你沒有錯。”趙淑知曉她此時定是在內疚,今夜永王府不得安寧,其他府亦是得不到安寧,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謝府,書房內,青煙嫋嫋茶香瀰漫,霍白川與謝運對面而坐,中間棋局已下了一半,近接近尾聲,霍白川執白旗,謝運執黑棋。
縱觀棋局,黑子被白子拆得七零八落。
“你這一手好,外以封,內以拆。”謝運看著棋局撫了撫鬍鬚道。
霍白川抿了口茶,“謝老棋藝不精啊。”
“老咯。”
不過簡單的幾句話,守在旁邊的小胖與謝茊對視一下。躬身退下,各自行動去。
此時衛家,衛才韜再問了一遍衛雲舒靜馨園所發生的事。“你確定受傷的是四皇子妃和十皇子,其他人均是無事?”
“回父親,謝大人一開始有事,但很快便無事了,確實是四皇子妃和十皇子都受了傷,其他人無事,大哥當時也在。不過女兒喚大哥回家,他沒理女兒。”這個時候了,她乃不忘上上眼藥。
衛才韜一再確定後。道了句:“這個逆子!”便甩袖去了書房,來到書房,心腹衛洺和廖岐均候在書房,見他匆匆而來忙行禮。“老爺。”
“孫家要完了。”衛才韜第一句話便是這句。說罷疲憊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
“老爺,何人能吃下孫家這個龐然大物?您別自個嚇自個。”衛洺第一個不信,孫家傳了幾朝,眼看著越發繁榮,怎會輕易垮掉?又不是寧國侯府那樣沒什麼底蘊根基的暴發戶。
衛才韜搖搖頭,“孫家完了。”在這事上,他倒沒糊塗。“孫甘正糊塗!”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