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下跪,“娘娘恕罪,奴婢是雀兒,前幾日得娘娘恩典出宮省親,今日方歸來,原打算先給淑妃娘娘磕頭,再去鳳棲宮給您磕頭。”
皇后揚手製止了她,視線落在她的揹包上,“好啦好啦,既是回來了,便好生伺候,頭今日磕過了,便不用去了,路途迢迢,怕是辛苦,去找淑妃去吧,哦,對了,她已搬去欣悅宮,不在此處了。”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宮女砰砰磕三個響頭,站起來出了未央宮。
皇后看著她,面露羨慕,“是個有福氣的,還有家人可看,不像本宮……瞧我說這些做什麼。”她看向懿德,發現她臉色鐵青,眼裡像是淬了毒,皇后忙笑道:“對不住了妹妹,一時感慨,說錯了話,咱們繼續往裡走,本宮帶你去寢殿。”
“不必了。”懿德冷冷的道,甩袖而去。
皇后含笑目送她離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才收了笑容,“枝柳,本宮年紀比她還小些,但看著本宮還真是姐姐。”
“娘娘,您就是姐姐啊,誰也越不過您呢,貌美的人多了去了,重華宮的郝妃不也美得六宮無顏色嗎?但又怎樣?不還是要給你磕頭行禮?現在看著是好,沒個兒女傍身,將來指不定如何落魄呢。”枝柳出言寬慰。
皇后自嘲一笑,“本宮不圖什麼,只要儀兒能順利登基,本宮就知足了。”
“殿下可出息了,不但能找來金礦,還能治水,治瘟疫,現在人人都誇咱們殿下呢,顏大人都回來了,殿下選妃之事,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娘娘?”
原本給太子選妃,日子都選好了,卻出了二次水患,還有瘟疫,被迫擱淺,耽擱到了現在。
皇后聞言搖頭,“還不是時候,娶妻娶賢,本宮看到這位,就止不住的擔心,怕將來儀兒的魂兒被誰勾了去。”
“瞧娘娘說的,殿下還能不孝順您?”
說話間,明德帝已到宮門口,沒見著懿德,有些不悅,問道:“阿傾呢?”
粱允四在他身後衝皇后搖頭,意思是皇上不讓稟報。
皇后反應很快,立刻福身道:“皇上恕罪,方才淑妃宮裡來了個小丫頭,時間太緊迫,她還不知淑妃搬去了欣悅宮,便尋了過來,讓妹妹知曉了未央宮被淑妃住過,她怕是心裡彆扭,讓臣妾不必跟著進去了,是臣妾治宮不嚴,還請皇上責罰。”
明德帝環視一眼周圍,發現擺件盆景都換了最好的,整個未央宮富麗堂皇,半點錯都挑不出來,且時間緊迫,在短短的時間內做出這樣的成果,不但無過,還有功。
“皇后起來,不是你的錯,是淑妃沒好好約束她宮的人,來人,罰淑妃禁足三月。”
皇后這回跪下了,“皇上,那宮女出宮省親剛回來,她不知淑妃已搬走,還請皇上寬恕淑妃。”
“禁足一月。”他丟下一句話,便拐過了抄手遊廊。
粱允四留了下來,他待會還得親自去欣悅宮傳明德帝口諭,“娘娘,奴才告退。”
“去吧。”皇后疲憊的揮揮手,看了一眼明德帝消失的地方,出了未央宮,剛出未央宮便與永王撞上了,永王哭喪著一張臉,身後跟著一群太監宮女,高喊:“皇兄,皇兄,你出來見見我。”
乍見到皇后,他還愣了一下,“給皇嫂請安。”
“十九弟這是作甚?”皇后詢問。
永王表情萎靡,“阿君身受重傷,需要開庫取救命藥材,偏偏慧王叔不肯給,於是便來宮裡求求皇兄。”
皇后輕笑,“小郭子,去給王爺稟報稟報,慧王確實太死板了些。”
粱允四知道慧王與永王府不和,哎了一聲先去稟報去了。
此時,趙淑不知永王尋到了未央宮,她辭別秦吉,七拐八拐的準備出宮,剛出到宮門口,剛上馬車,準備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