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喘著粗氣躺倒在床上。元首快樂,麗達興奮,冉妮亞幸福,似乎那一杯杯帶著甜味的水把他們融化,在三人的舌尖上將味蕾炸開。
“又是一個下弦月。”冉妮亞喃喃道。李德往窗外一看,彎月嬉雲,散發著清冷的微光。一股久違的激情湧上心頭,李德翻身把她倆左擁右抱,用全身心擁抱這兩個摯愛。
東方微亮。冉妮亞和麗達熟睡著。李德躊躇再三,最終硬下心把兩人叫醒。
冉妮亞支起身子,長髮還留在床上。麗達翻了個身,咕嘟了一句轉身接著睡。
李德把冉妮亞拉起來。“幹什麼呀,討嫌。”冉妮亞嬌滴滴地哼哼,不過還是聽話地坐起來並搖醒麗達。
李德對每人親了一口,神秘而毅然決然地宣佈:從今天開始,他要以全新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
冉妮亞與麗達面面相覷,又一齊打量著他,麗達咕嚕:“你還是你呀?沒發現你年輕十歲呀?”
李德瞅了麗達一眼,雙手交替握緊拳頭,把關節捏得嘎嘎響,然後毫無徵兆地驅趕她倆:“回去,等會我叫你們。別瞪著我,回自己的房間裡去。”
兩人迷惑不解、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李德揹著手在屋子裡踱步,口中唸唸有詞。約莫過了十分鐘,他走到施蒙特的房間敲門。
連敲了半天,裡面才傳來動靜,有人咕嘟著:“這麼早就敲門,神經病。”
門開了一條縫隙,露出海軍副官睡臉,他微睜著眼睛不耐煩地問道:“誰呀?幹什麼呀?”
“通知大家十分鐘後到我房裡開會。”李德硬邦邦地扔下一句後轉身走了,身後傳來因意外而顫抖的聲音:“元首?你真是元首嗎?”
十幾分鍾後人齊了,他們看到李德背對著他們,站在窗戶前向外眺望。不久前剛離開的冉妮亞假模假樣地問元首昨晚睡得好不好。
李德緩緩轉過身子,目光掃過眼前的7個人,輕聲問道:“到齊了?”
冉妮亞代表大家回答:“到齊了。”心裡埋怨道:明知故問,擺什麼譜?
“知道為什麼把大家叫來嗎?”李德自問自答,“因為形勢逼人。要不是我昨晚看了紀錄片,我還不知道已經進入了8月。有兩件事宣佈一下。”
李德請鮑曼坐在床上。鮑曼隨手在床上摸出幾根長髮,暗暗笑了。其他人動了一下,見元首沒有讓座,只得繼續站著。
鮑曼一臉不解:“發生了什麼事嗎阿道夫?”其他人同情地望著他,因為有了答案:連主任都不知道什麼事。
李德環顧左右而言他:“天也沒塌,地也沒陷,奧卡河也沒倒流,蘇軍也沒突破防線。但我的心在塌陷。一直以來,我們這個小團體夜以繼日地工作,穿森林、戰嚴寒,行沙漠,忍酷暑,吃了很多苦,流了很多汗,好幾次死裡逃生。但還不夠。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滿負荷地工作,以完成歷史使命。”
鮑曼還是一頭霧水:“到底什麼事呢?你剛才說宣佈兩件事的。”
元首講起德意志人民面臨的千載難逢的機遇和挑戰,談起帝國面臨的巨大困難,說起今年必須要在東線取勝的必要性,道出他心中的憂慮和肩負的重任,最後熱血沸騰地吼道:“我必須要像古希臘命運悲劇中那些單純執拗得讓人淚下的瘋子一樣,一往無前,以自己的生命為燃料竭力迴天,為完成德意志民族的歷史使命而奮勇前進。”
屋子裡所有人都被感染了,大家紛紛表示,決不辜負元首和人民的期望,緊緊團結在元首周圍,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死的條頓精神,完成新的十字軍東征,把自己當成蠟燭一樣,燃燒自己,照亮德國的未來。
在大家群情激昂之時,李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高深莫測地望了大家一眼,把紙條遞給鮑曼,讓他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