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可她橫著一柄孤柺,輕鬆的擺出一個危險的姿勢——柺杖的頭有鋒利的蛇尾,正對著躺在在冰棺中,面容栩栩如生的阿虔。
不怕她來橫的,就怕她惱怒之下,來個玉石俱焚,把阿虔的屍身破壞了。
“喂,你不要亂來”
雲鵬著急了,歇口氣,放軟聲音,“木蓮前輩,我敬您是前輩,是我母親的大師姐,這兩年來一直對您敬重有加。想我母親泉下有靈,也希望跟我回家,受我和我的後代香火。您要是對我母親還有同門之誼,就讓我帶走她吧。”
“帶她走?做夢阿虔生是冰雪神宮的人,死是冰雪神宮的鬼雲鵬,我看在你是她的兒子,才讓你住下,又讓你一個外男守了她兩年。她醒不來,是她沒福分,也說明你們母子沒緣不說別的,今天想帶阿虔走,除非踏在我的屍體上”
木蓮口口聲聲,讓人踏在她的屍體。其實,誰又在乎她死不死的?
沒心沒肺的雲鵬嗎?還是若九霄雲上的凌天?
可木蓮的柺杖對著阿虔,一絲也不曾挪動,逼得父子兩個只能跟她談判。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雲鵬著急了,脫口而出——他不能讓母親死後,連完好的身體都沒有。心中把木蓮恨得半死,曾經的感動早就飛走,咬牙切齒的想,就當為了母親,忍吧
“哼”
木蓮這才放下柺杖,原來也算是美麗的眼角變成了三角眼,從裡面射出毒辣的眼神,陰沉的嘴角耷拉著,“你們知道,清河府大舉進攻,正是冰雪神宮存亡時刻”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跟我爹早就來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動靜。”
“不管如何,那是你們清河府的事情想帶走阿虔的屍身,好啊,你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離開,不準再打冰雪神宮的主意”
雲鵬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反觀端木凌天,卻表現平淡,甚至太過冷靜了。
“不能。”
“你敢”
木蓮大喝一聲,又端著對她來說已經過於沉重的蛇尾柺杖,對準了阿虔的嬌豔面容。
“就算你搗爛了她的容貌,我也只有這兩個字。家族的決定,我從來干涉不了。”
談判一開始,就進入僵局。
木蓮冷冷盯著端木凌天,見他眼中雖然有悲哀之意,卻沒有任何動搖,知道逼他們讓清河府的人退走,是不可能了,只有再退後一步。
“好吧……既然第一個要求你們做不到,那第二個,總行吧?告訴他們,三天後我們老宮主要跟清河府的人比試,自古成王敗寇,誰勝了聽誰的若是我們老宮主贏了,也不要他們付出什麼代價,只要遠遠的離開冰雪神宮,再也不準踏足就可”
“真的嗎?只要傳個口信,就能把娘帶走?”粗神經的雲鵬歡喜至極,“這個容易,我馬上去說。”
但凌天立刻拉住了兒子的胳膊。
果然,木蓮陰沉沉的面孔又黑了一層。
“哼清河府來人眾多,估計要鬥個三五回合。我老了,又不善於戰鬥,老宮主最得意的弟子是阿虔——作為她唯一的親生兒子,你要為她出戰”
“啊?”
“啊什麼師傅有難,弟子服其勞阿虔是老宮主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要是她活著的話,不用誰說,只怕主動就會請戰”
木蓮的話,斬釘截鐵,毫無轉圜餘地。
這下子,雲鵬再神經大條也明白了——這兩年,冰雪神宮上下對他不差,原來以為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看來,人家是早就打好了算盤
等他為冰雪神宮出戰,對付的是父族的親人,那他日後怎麼在端木家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