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低著頭沒去看靜兒的表情,沉默的等待。
靜兒會怎樣呢?會生氣吧?
就算沒什麼感情,那也是她的貼身丫頭。不吱一聲就把人賣了,實在講不通道理。若不是槐香實在過分,挑戰了他的底線,他也不會做出這麼粗魯直接的事……
罷了,只要能平息靜兒的惱怒,他願意,呃,付出一些代價。
小妹貞兒睜大眼,眨巴眨巴,來回在哥哥、姐姐身上轉來轉去,想是覺得很有意思。但她聰明的嘎吱嘎吱咀嚼著肉骨頭,一句話也不說。
靜兒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慢吞吞“哦”了一聲,隨即面色不變的繼續吃飯。
一直到熄燈,啥話也沒說。
倒是心虛的嚴謙心裡熬油似地,半天沒等待意料之中的發火、憤怒,還有喝罵,那股七上八下的心思,別提多難過了。
****難眠。第二天,他立刻跟方少華訴說了。
當時,方少華心裡就涼了半截——竟是個如此冷情的人啊!
好歹是貼身照顧了數年的丫鬟,忠心耿耿、百依百順(他自以為),就是犯了大錯,她不求情、不在意,連被賣掉了,也不問問賣到哪裡去了,過得好不好?
這樣的女人,就算再貌美、再動人,又怎麼樣呢?遠距離旁觀還好,做妻子麼,不合適。如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一顆滾燙的熱心都得變涼了。
方少華用理智,狠心掐斷了萌動的初戀萌芽。
排除了感情因素,他的行動很快,得知了槐香被賣之後的下文。
“……什麼,是羅二買去了?”嚴謙一臉震驚。
羅家那個好**如命,偏偏極得寵愛的羅興丹,居然在打著二妹靜靜的主意?他是怎麼安插槐香進來的?不對,槐香原是安家的丫鬟,而安家對奴役管得極嚴,家世清白是第一前提,怎會會和羅家扯上關係?
聯想到槐香這些天的表現,嚴謙越發確認,羅家的勢力,已經滲透安家了!
安子榮只有一個獨生女,沒有直系男丁。血緣關係最近的一個,就是自己,嚴謙雖然沒有繼承安家產業的打算,但更不希望看到安家被羅家蠶食。
藉著安老爺的肥婆夫人曾打算把靜靜嫁給羅二,嚴謙跑到安家好生大鬧一場,句句不離靜靜是他的妹子,不商量一聲就想繞過他,是不是藐視他的存在。又言,羅家是什麼樣的人家,羅二是什麼人,要巴結,把自家的女兒嫁去,休想打他妹子的主意。
如果安老爺不像表面那般“腦滿腸肥”的話,一定知道他的意思——內宅有羅家的爪牙!
想想也知,一個縱橫商界數十載,沒什麼大本事,卻吃了無數小魚蝦米,到如今還好端端存活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白痴?缺乏一丁點大局觀、少了一分靈敏嗅覺,早被人拆吃入腹了!
且不提嚴謙放下心中大石,但說靜兒沒了丫鬟,生活……變得有點不同了。
以往幹什麼,早有人提前做好。槐香這一點做的不差,什麼漱口水、洗臉水、洗澡水,早早打好,飯菜都是夾到碗裡的,穿衣都不用費一點力。
如今,要自力更生了。
花了一個午研究了未婚女的n種髮型,再來是如何把裡一套、外一套的衣服穿上身。在高大的落地水銀鏡前轉悠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出門覓食。
嚴謙給了她一塊銀兩,約莫一兩重?她打算去外面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貞兒作為幼童,沒有幼兒園上,但柴胡衚衕的好心人很多,尤其是愛管閒事的三姑六婆。以往嚴謙外出,就把貞兒送到一戶人家讓人看管,天黑之前接回來。
現在靜兒回來,可……一看就知缺乏帶孩子經驗,所以貞兒還是被送去了。
這樣也好,無人打擾。靜兒一個人漫步走在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