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也曾讓我感到痛苦的女人,她還沒醒,卻正在哭泣,哭的是那麼的傷心,一滴滴晶瑩的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淌下來。我苦笑一聲,新蕊看來真的很愛那在夢中也能令她流淚的那個男人。
感情這玩意真是不可捉摸,難怪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它的研究和吹捧,曾經我那麼的愛新蕊,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她,可她得到我這麼厚重的禮物卻沒有回饋給我什麼,反而把自己的一切交給另外的男人,不知不覺間,我想起那個令我心碎的清晨,想起新蕊靠在那個男人懷裡走出賓館時那嬌慵滿足幸福的笑,一陣似曾相識的心痛湧上心頭。
但這次我卻沒有再恨她怨她,看著她臉上的淚,我不禁有些心酸,新蕊啊新蕊,你在為誰流淚?是那個男人嗎?他拋棄了你,你還在想著他嗎?也許是真的吧,女人永遠都不會忘掉擁有自己身子的第一個男人,無論他是好是壞……那麼有誰想著我嗎?又有誰為我流過淚嗎?小麗?計筱竹?安琪?那些曾經和我在一起的美女們?我不知道,我也害怕知道,我怕我這十幾年的生命沒有在一個女人心裡留下痕跡,那是悽慘的,是悲哀的……
我想得出了神,手卻伸到新蕊的眼角為她擦去還在不停流淌著的眼淚。新蕊那原本細不可聞的喃喃夢語忽然大了起來,她抽噎著把雙手舉起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別走,求你了別離開我……”
她的額頭佈滿了細碎的汗珠,我從口袋裡掏出手絹想給她擦擦,這時新蕊卻忽然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她驚喜的叫了出來,然後猛的坐起來一把摟住我的脖子:“飄飄……我夢到我做錯了事你不原諒我,你走了,不要我了……”
愣了一下,我隨即明白過來,新蕊還沒完全清醒,思緒還在夢裡……但是,她夢裡的人難道是我嗎?我心裡有些興奮,卻手足無措的不知怎麼應付眼下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新蕊好像清醒了過來,她慌亂的推開我重新躺下去用被子矇住腦袋。
我們就這麼一動不動的過了好久,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新蕊看來也是一樣,忍受不了這令人尷尬的安靜,我想……我還是走吧。
站起身,我輕嘆口氣,對著還把腦袋蒙在被子裡的新蕊說:“你……好好在這裡治療,一定要把毒癮戒掉……我走了,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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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走到門口,我伸手握住門把手正要開門,新蕊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你……原諒我了?”
我呆了一呆,卻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是要我原諒她的背叛?還是要我原諒她和人設計勒索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站了半晌之後,我拉開門走了出去。門關上的那瞬間,背後傳來的是新蕊的哭聲。
不知是什麼樣的念頭驅使我來到東勢派出所,從戒毒所到這一路上新蕊的哭聲和那句“你原諒我了?”
一直在耳邊迴響著,讓我的心亂成一團。
進錢所長辦公室的時候他正拿著幾張照片,見我進來連連招手讓我過去:“飄少你看這個。”
我走過去接過照片看了看,裡面的人看著有幾分眼熟,我問錢所長這是誰,錢所長呵呵一笑:“不認識了?這小子可是勒索你的犯罪分子啊?”
我仔細看了看,可不正是他,那個把新蕊稱為媳婦的混混。
我端詳著照片,總覺得這混混看來有些不對勁,忽然我發現這傢伙和幾年前的我頗有幾分神似,這個發現讓我大吃一驚:“錢所長,你看這小子像誰?”
錢所長拿過照片仔細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我:“我說當時怎麼覺得有點眼熟,還真有點象你啊……不過這小子可就沒你命好了……”
“淨說些沒用的……”
我應付著他,隨手拿起另外幾張照片,卻發現照片裡那混混正臉色鐵青的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