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特今晚要下地宮?
無夜心思如同沸騰的水一般活絡,萬萬沒想到,比德雷克預計的時間早太多,他低估了威爾特焦急的程度,所以臨時出此下策送腰囊過來。
不過也印證了威爾特想要隱瞞的秘密,非常的不簡單。
一直掛在柵欄上的傘兵一號這時也看見了二號獄卒腰上戴著他的腰囊,頓時臉朝無夜,目光撲閃撲閃,像是用眼睛問:怎麼做?
當然是盤他!
無夜目光跟著獄卒頭頭的手移動,就等他開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支拿著鑰匙的手上,兩個獄卒甚至開始幻想著無夜以及傘兵一號的悽慘模樣,殘酷的舔了舔嘴角。
也在這時,四個人都意想不到聲音從對面牢房裡傳出。
所有人不滿的看去。
只見一雙髒兮兮的手從斜對門牢房探出,一把抓住鐵柵,隨後同樣一張黑漆漆的佈滿汙漬,蓬頭垢面的腦袋貼在柵格之間。
結塊的長髮蓋住了這人的臉,他說話的聲音好像嘴巴塞了抹布一樣:“大人,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餓?”獄卒惱火於他嚇到自己,“鏘”地拔出佩劍朝他走去。
當然,鑰匙也迴歸原位,掛在腰間。
站在那人面前,獄卒奸笑著重複道:“餓?”
緊接著把劍搭載對方脖子上:“餓不餓?”
他以為這不長眼的東西會認慫時,對方卻對脖子上的冰涼之物視若罔聞,用奇怪的口吻,像是在自言自語:“好餓,求求你,我好久沒吃東西了,好久沒吃了!”
還敢頂嘴!
“你踏馬的不是晚上才吃過嗎?”
獄卒頭頭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費所剩無幾的耐心,當即用長劍撥開礙事的髒髮,然而頭髮之下的畫面卻嚇了包括後面無夜在內的所有人一跳。
咔嚓~咔嚓~
彷彿在慶祝四人的沉默,甬道里迴盪著脆而乾的破碎聲。
男人叼著老鼠大小的蟑螂不停咀嚼,這隻蟑螂尚未死透,奮力拍打翅膀,長有毛刺的肢腿撓在男人臉和嘴角,他卻渾然不在乎。
“大人,好餓,我真的好久沒吃東西了,給我東西吃!”
男人加快咀嚼的速度,活像一個餓死鬼。
“你踏馬發什麼瘋!”獄卒臉色被嚇得煞白,緊張之下提起長劍就把男人嘴裡的蟑螂斬落。
但剩下的部位還叼在嘴上,男人一口咬碎蟑螂尾腹,裡面汁液“Pia嘰”一聲爆裂,大部分從嘴角流出,少許濺到了獄卒頭頭的臉上。
“好餓,好餓,大人,大~~~人~”
最後一個字說完,男人雙手探出柵格,抓住獄卒的衣裳。
“吃的,吃的...”張開的嘴巴盡是腥臭。
“給老子放手!“獄卒慌張地舉起手肘,擊打男人的手腕,想讓其鬆手。
最後實在無可奈何,索性心一狠,長劍對準男人的頭刺出。
噗呲~
利劍扎爆眼球,深深沒入眼眶,牢門內的男人應激性的痙攣一陣,便徹底垂下腦袋。
“瑪德,把老子衣服抓破了,老三,你可看見了,我是不得已才殺他,上頭問起來你可要說實話。”
獄卒頭頭罵罵咧咧扯了幾下,可男人的手意外的緊,他費了老大功夫竟然沒能掙脫。
“狗東西,要老子把你的手剁下來不成?”
獄卒頭頭暴怒,正要拔出自己的佩劍,這時,鐵柵門背後垂下的頭顱卻緩緩抬起。
和這張被刺穿眼窩的臉一塊抬起的,還有一隻充滿暴戾,狂野、嗜血的獨眼。
渾然不顧眼眶插著的劍,男人裂開嘴巴“笑”道:
“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