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沒傷,血壓正常,呼吸有些微弱,還在昏迷之中,同剛照了X光,現在為她注射點滴,因為她有些脫水現象。”
慎原京介凝視著病床上的古裝美女,她的溼衣服已經被護士換下,改穿乾淨的病人制服,面孔也被細心的抹乾淨了,此刻的她,清新得令人心動,宛如黃昏的一抹嫣紅彩霞。
“她的身上沒有身份證明檔案?”他看著她頸上的玉佩,那種色澤的古玉千載難逢,他祖父是研究玉的專家,因此他略懂一二。
她的身份必定很嬌貴吧?才會佩帶那樣價值連城的玉佩。
但奇怪的是,那隻玉佩不是女人的款式,帶著男人的霸氣,像是織田信長那樣的大英雄戴起來就很適合,她一個纖弱女子,實在令人難以想象會喜歡那樣獨特的玉。
他再揚起眉,莫非她已經結婚了?
這可也不一定,時下許多未婚女孩都喜歡戴戒指,那是一種流行裝飾品,跟皮帶、包包沒有兩樣,他不必先入為主。
“除了衣服之外,什麼檔案都沒有。”護士答。
慎原京介點點頭,那麼只有等她醒來再問了,想必她的家人一定很焦急。
“慎原醫生,她長得好美對不對?”護士見他凝著病人遲遲不走,打趣問道。
“確實很美。”他沒有否認對古裝美女的興趣,但這一切都得等她醒來再說。
夏妤火從幽冷的夢境中醒來,一切都混沌而不明。
首先,她看到白色的天花板,接著,看到白色的窗戶,再來,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腕正吊著點滴,空氣裡,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一時之間,她無法意會自己在哪裡。
“老公……”她嘴角蠕動了幾下,費力的開口,希望可以看到她摯愛的那個高大身影。
室內很靜,茶几上的蘭花散發著宜人的香味,沒有人回應她。
“睿兒……”她再喚,也沒見那小小的身影對她撲身而來。
她的頭好疼,四肢也無力,她無法思想,只想看到老虎和睿兒。
“病人清醒了耶!”
她聽到一個女聲興奮的呼叫,接著,好幾名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圍到了她面前,個個神情亢奮的盯著她。
慎原京介驚豔於她睜開眼睛之後的美麗,那是一種介於少婦與少女之間的嫵媚,漂亮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令人心動的明眸。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她醒過來就好了。”慎原京介微微一笑。“你做過腦部斷層檢查,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
夏妤火看著眼前的男人,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她眼中的迷惘使慎原京介聯想到了一個可能,她或許不是日本人。
“現在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他親切地改用英文問。
這下她聽懂了,可是她反而更心悸,從腳底泛起一股深深的涼意。
為什麼會有一個會講英文的人站在她面前?這裡不是漢朝嗎?會英文的人應該只有她一個才對啊。
“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慎原京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已經超過了一個醫生對病人的關心。
夏妤火吞了口口水,潤了潤唇,艱難地問:“這裡是……哪裡?”
她彷彿可以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咚咚——咚咚——像是死刑犯在等待行刑一樣。
慎原京介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沖繩市立醫院。”
夏妤火差點又昏厥過去,她勉強忍住,但心臟卻陣陣抽搐的痛著,痛楚奔流到她的四肢面骸,她要問個明白。
“那……現在是西元幾年?”她的聲音顫抖,情緒緊繃到了極點。
慎原京介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微感奇怪,但他仍一派輕鬆自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