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和方胖子的交情明顯是非常深厚的,兩人互相擁抱了一下,然後我推著七叔來到了桌子前面。
就在這時,七叔冷冷看了雷狐一眼,開口用中文低聲說了一句話:
“雷狐,你是來參加葬禮的麼?現在事情也做完了,你該看的也看了,沒什麼事情的話,你該上哪兒上哪兒吧,以後記住別把爪子亂伸。否則的話,大家多年交情,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雷狐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忽青忽白,好像要發作的樣子。可是七叔說完這些話,就把臉轉了過去,連鳥都不鳥這個雷狐。
我站在七叔的身後,臉上沒有表示,心裡卻簡直愛死七叔了。
這種話,也只有七叔這種老資格的傢伙才能說出來!別人是絕對說不得的!而且,這種話由七叔說出來,雷狐也只能聽著!
為什麼?
溫哥華的江上,都是當年七叔這幫人親手打出來的!七叔當然說話硬氣了!用他的話說“雷狐算個鳥,當我的面,你看他敢放一個屁試試!”
有些話,我不能說,我說了,對於亞洲的那些大佬們來講,就叫“以下犯上”,叫“後輩對前輩的不敬”!
但是七叔就沒有這麼多顧忌了,就算他對雷狐在不客氣,鬧得在火爆。對於那些大佬來說,這也只是“老兄弟們之間的一些小矛盾”……
第六十七章 【朋友和敵人】
有七叔坐鎮,我看著雷狐一臉吃憋的樣子,心裡別提多痛快了!這傢伙頂著一個欽差大臣的帽子來到加拿大的……
關鍵是,這“欽差大臣’四個字上面得打一個引號。因為從根本上來說,我們和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組織的人了。他就算真的是欽差大臣,拿了尚方寶劍下來,也沒道理對我指手畫腳的。
至少A國的大臣沒道理跑到B國家去執法吧。可偏偏雷狐佔了一個老資格的立場,佔了一個名分上的“前輩”,我還不能硬著和他來唱對臺戲。
我把七叔推出來,就隨便他們老傢伙之間怎麼折騰了。
方大海這個胖子也走回來坐下了,但是卻在雷狐的身後,悄悄的對我豎了豎大拇指,意思是我這一手玩得漂亮。
我把七叔推到了會議桌的正上首,我則把我自己的椅子稍稍挪開了一點點,讓七叔坐在主位上。以此來顯示,現在大圈是七叔為尊。
我的這副做派,下面眾多幫會的大佬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畢竟是我們的家事,他們也沒說什麼。我咳嗽了一聲,對七叔輕輕道:“七叔,那我就開始了。”
七叔笑了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他心裡很明白,我推他出來只是當一個擋箭牌,用來對付雷狐這樣的傢伙的。真正的掌握權力地,還是我。七叔一把年紀了,又癱瘓坐了輪椅。而且已經淡出了幾年,早不可能和我爭什麼了。
“諸位……”我臉上含著笑,但是這笑容卻很平淡:“今天,全溫哥華的大部分同道都聚集在了這裡。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我慢條斯理的緩緩道:“前一段時間已經發生了太多不愉快地事情,也發生了太多的亂子。無論是警方也好,還是在座的各位,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可以說,現在整個溫哥華的道上,都亂成了一團!”
我緩緩說著,同時眼睛看著下面的人,沒有人開口打斷我,只是都有些茫然的瞧著我。不知道我到底什麼意思。
“混亂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我聳聳肩膀,抬了抬手指,看著他們:“我知道。現在追究這次的糾紛和騷亂是如何開始的,已經很難理清楚到底是誰地錯了。直到今天位置,我想警察局裡的拘留室都已經塞滿了我們的人,還有在座地各位,這些天來。警方的大力掃黑行動,使得大家的生意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無論是人手,還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