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堪言,你小公主轉世嗎,要不要乾脆我公主抱把您老人家抱進房間去?」洛許不耐煩的伸手去摸房卡。
聞言,陸堪言倒是無所謂的低笑了一聲:「你要是能抱得起來那你就抱唄,我又不是你,沒那麼矯情,有人代步多省事啊,幹什麼不……」
九月中下旬的江城即將入秋,但天氣還沒來得及轉涼,依舊帶著夏末的熱度。陸堪言身上的衣服也偏薄,洛許的指尖帶著空氣的溫度以及主人的不耐煩情緒、有些急的探進了陸堪言的褲子口袋裡,隔著薄薄的布料,那指尖彷彿是直接落到了面板上。
陸堪言的話戛然而止,然後他又張了張唇,不過到底沒能接著說完。
洛許很順利的拿到了房卡,也沒在意陸堪言話只說到了一半,反正平時就不太正常的陸堪言這會兒腦子一燒、更不正常了也沒什麼不對。
刷卡進門,洛許把房卡放進了門口的卡槽裡,室內的走廊燈緊跟著自動開啟了。
現在不方便換鞋,洛許也不在意會不會把陸堪言房間的地板弄髒,牽著巧克力、扶著陸堪言進了房間之後,洛許就放開了巧克力,再反手關上房門,直接走進了屋內。
洛許費力的把陸堪言扶進臥室,然後乾脆利落直接將陸堪言推到了床上。扔開人的那一瞬間,洛許滿身輕鬆,感覺自己算是活過來了。
揉著胳膊,洛許突然想了起來:「喂,陸堪言,你什麼時候待遇這麼低了,病成這個狗樣子,方導沒讓人送你回來?」
陸堪言自行踢了腳上的鞋子,然後隨手扯過被子把他自己裹住了。
「送到樓下,我讓人走的。」過了幾秒,陸堪言才反應過來似的回道,「在片場讓醫務組的人看過了,三十八度五,吃了藥睡一覺就沒事……藥箱在客廳置物架上,你幫我找一下退燒藥,還要熱水。」
洛許無語:「吩咐得還挺順口。在劇組的人面前不是挺撐得住的嗎,怎麼到我這兒就跟動彈一下會死一樣。講道理,對頭面前要更重視形象才對,你應該讓我看到的是你自己去拿藥倒水那自強不息、身殘志堅的勵志樣子。」
「勵志個屁,又不能退燒。」陸堪言按了按太陽穴,覺得嗓子發疼,「重視形象也不能退燒。好歹是離過婚的關係,送佛送到西,你都把我送回來了,再幫忙拿個藥吧……要不然我就只能待在這裡燒著,等一兩個小時之後我助理回來,只是到時候吃的可能就不是退燒藥,而是急救丸了。」
洛許:「……」
洛許在客廳裡找退燒藥的時候,原本到處瞎蹦躂的巧克力就溜進了陸堪言的臥室。
等洛許拿著藥、端了杯水回來,巧克力已經不知道怎麼跳到了床上、就蹲坐在陸堪言旁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陸堪言還從被子裡伸出了一隻手,正在慢慢薅狗頭。
洛許:「……」
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回去了得扣巧克力半個月零食。
洛許把水杯和藥盒都放到了床頭櫃上,自認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一邊去拉巧克力,洛許一邊對陸堪言道:「自己吃藥,有事打劇組工作人員的電話,我帶著狗走了。」
陸堪言應了一聲,手上又擼了一把巧克力的狗頭,然後他撐著床慢慢坐了起來。
陸堪言靠在床頭吃藥,而洛許全程都在和扒拉著被子的巧克力鬥智鬥勇。
眼看著陸堪言都吃完藥、打算重新躺下了,洛許的耐心耗盡,他丟開了栓巧克力的狗繩:「行,不走是吧,那你就給我在這裡好好待著,屬白眼狼的狗。」
拍了一整個白天的戲本來就夠累人了,洛許原本是打算遛完狗就休息,結果又遇上陸堪言這事兒搞得夠嗆,他這會兒是真的覺得煩心,說完了也不再管、轉身就走。
陸堪言則摸了摸巧克力的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