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南疆交給路朝歌。
在劉宇森走後,桂弘亮急匆匆的離開了戶部衙門,路朝歌這一紙奏摺打破了這個官場上大家相互之間默許存在的潛規則,這對於他們這些官員來說可不是什麼個好訊息,這個時候就要把所有人叫過來,一起商議一下以後該如何做才能讓劉子鈺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桂弘亮先去了吏部見了祖良翰,祖良翰在知道這件事之後,趕緊讓人將其餘四名尚書都請到吏部衙門,這件事可是涉及到了各部的利益,他們可不敢大意。
六位尚書齊聚吏部衙門,卻不是為了商議國家大事,而是商議以後如何繼續剋扣從府庫出去的銀子,想來也是可笑至極,可這就是大楚官場的現狀。
桂弘亮先是把今天劉宇森去吏部支取銀子的事跟眾人說了一下,就連其中的對話都沒落下,一眾人在聽了桂弘亮的話之後,就已經知道劉子鈺已經對他們有一些不滿了,這個不滿不是他們剋扣了銀子,而是剋扣了路朝歌的銀子,這次若是路朝歌直接帶著人從南疆殺回來,那朝廷的臉面可就丟盡了,剋扣有功戰兵的銀子,說出去會傷了很多人的心的。
雖然這幫子讀書人看不上戰兵,可他們自己也知道,若是沒有那些戰兵駐守在各地,他們還哪能在長安城當官啊!都不知道被誰給弄死了。
“想來陛下只是因為剋扣了路朝歌的銀子才發火的。”秋玉書老神在在的說道:“以後但凡涉及到路朝歌的事,大家還是小心一些吧!路朝歌的為人諸位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這就是個只認死理的主,把他惹急了對於大家沒有好處,更何況每年從戶部流出的銀子不計其數,何必因為這點銀子斷了大家的財路呢!”
秋玉書是李朝宗的人不假,可是你若是想長久的藏在朝堂之上給李朝宗提供一些一般人得不到的訊息,那他就必須和這些人同流合汙,清高的你只會被這些人拒之門外,最後被這些人弄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滅。
周俊彥為什麼告老還鄉?不就是因為接受不了官場上的那一套是是非非嗎?在地方為官他是地方的一把手,什麼事都可以可著他的心情來,可是到了長安就不一樣了,雖然是一個部門的一把手,可和你平級的人多了去了,要麼你就同流合汙要麼你就自生自滅,周俊彥骨頭硬選擇了告老還鄉,而很多人最後只能選擇同流合汙,因為他們的骨頭可沒有那麼硬,也扛不住那麼多銀子的誘惑。
“這個路朝歌就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刑部尚書宮嘉熙冷哼道:“南疆的那些世家大族也是蠢笨如豬,連一個路朝歌都對付不了。”
“不提其他,只說銀子的事。”祖良翰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覺得秋大人說的在理,從府庫之中調撥給路朝歌的銀子才有幾個錢,沒必要因為這但是讓陛下難做,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也要為陛下分憂才是嘛!”
“有這麼一個人在就是麻煩。”浦興賢嘆了口氣,道:“那就定個調子,以後涉及到路朝歌的銀子就一個子也別動,陛下讓調撥多少就調撥多少,至於其他的地方,大家該如何就如何,總不能斷了咱們自己的財路是不是?”
“是極是極,斷了自己的財路才是罪過。”幸景同笑著說道:“既然陛下生氣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給陛下一個交代才是?總不能讓陛下白白髮一次火吧!”
“幸大人的意思是……”祖良翰問道。
“推兩個替死鬼出去讓陛下發洩一下心中的怒火吧!”幸景同說道:“若是不讓陛下把這口氣撒出去,他就會一直盯著這件事的,沒準哪天咱們在剋扣銀子的時候,陛下就會向我們發難。”
“那諸位就回去商討一下看看把誰推出來當替死鬼吧!”祖良翰笑道:“要跟他們講明白,只是暫時離開長安城,以後有機會再把他們調回來就是了。”
這就是六部尚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