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看著蔡大人。心裡只想著他在自己家中的所作所為,不禁憤恨,可當著皇上的面,李清照還不能作為,因此她只是淡淡地說道:“聖上面前,應該坦露胸懷。真誠無欺才是,因此清照說的句句肺腑,並未撒謊。”
宋徽宗點頭道:“李小姐所言甚是,朕很欣賞你。一句綠肥紅瘦,很有深度啊。如今在朕的面前說了幾句,朕便知道了,你的心裡很有水平的。”
“不。”童貫道:“皇上不可只因她一兩句恭維的話就被她給哄騙了。”
蔡京道:“正是,朝堂上男人主張事情,哪裡有女子插話的道理?她又不是皇后,更非太后,因此無權說話。皇上您說是嗎?”
宋徽宗一想,心裡道:“這話沒有錯,只是我還是覺得李小姐很有見聞。”
因此一愁,宋徽宗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朕還是覺得……”
童貫道:“皇上是不是很欣賞這位李小姐?”
宋徽宗微笑著點頭,道:“李小姐出口不凡,朕覺得她很有遠見。”
蔡京搖頭道:“非也非也。聖上難道忘記陳後主歌舞昇平,被人滅門了嗎?聖上難道忘記楊貴妃一笑,傾國傾城,卻遭到安史叛亂嗎?紅顏禍水,聖上明鑑!”
“這個……”宋徽宗一低頭,心裡不知該怎麼辦。蔡大人說話十分有理,這教自己如何說呢?
李清照心裡咯噔一下,想道:“完了,若被蔡大人和童大人說敗,家父便救不出來。若將他二人說敗,萬一幸得皇上垂涎,那我不就成了深宮怨婦了嗎?”
這麼一想,李清照倒是害羞地看了看皇上,見他低頭沉思,也是拿不定主意,李清照心裡也沒有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趙明誠臉色一變,更是擔心,皇上別對李小姐垂涎了吧?
只見宋徽宗一搖頭,說道:“朕不見得這位李小姐會說什麼胡話。”
“不會說胡話?”蔡京道:“聖上年幼,尚未知情況,這小女子他父親可是朝廷罪犯,她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替她父親說情的,難道聖上看不出來嗎?”
宋徽宗點頭道:“這個朕知道。血濃之情,說情也難免。可是……”
“可是什麼?”童貫道:“皇上,此人徇私舞弊,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
“什麼?”宋徽宗心裡驚道:“怎麼就扯上懲罰的事了?”
蔡京道:“對,這個趙明誠來因只怕也是如此吧,為了救他貪汙的父親,他來妖言惑眾啊。”
宋徽宗本來也知道趙卿來此的意思,可是一聽蔡大人說,不禁在心中也覺得是這個樣子,因此也有些忌憚了。
蔡京再次說道:“愚臣以為,先將他二人拿下,隨後整治朝綱,這才能夠使人信服。”
李清照忍不住,從座位上出來,隨即跪倒在地,說道:“聖上明鑑,清照此番過來,是得皇上恩賜,因此清照所言句句屬實,哪裡能夠欺騙皇上呢?”
趙明誠也過來跪倒,道:“聖上,李小姐說得對,我們前來,不敢對聖上有什麼褻瀆,因此句句肺腑,不敢亂說。”
“不敢?”童貫衝著李清照與趙明誠喝道:“既然不敢,你們二人又為何在這裡央求皇上放了那個李格非和陸德夫?”
他竟然直呼自己爹爹的名字,李清照聽了心裡不禁憤怒,可是當著皇上的面,她也不好發作。
宋徽宗左右想了想,心裡想道:“童公公說得有理。朕與這兩個年輕人也是少見,對他們也不瞭解,因此還是小心為好。”
這麼一想,宋徽宗倒也不想放了李格非和陸德夫了。
蔡京看著皇上猶豫不決的樣子,心裡想道:“好一個李清照,好一個趙明誠,你們兩個人還想著在太歲頭上動土。想得可真美。老夫豈能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