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軒把和尚扯了過來,露出胳膊上的傷處,讓記者看。
“就是在對晉綏軍十九軍進行勸解的時候,他們的人卻趁機對我獨立旅的戰士進行了攻擊。這就是證據。”
看著胳膊上那一處槍傷痕跡,記者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要再往旁邊偏上幾寸,那可就是心臟所在的位置,如果捱上一槍的話,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想到這樣一名威風的戰士前幾天與死神擦肩而過,記者同志就一陣心肝齊顫。
“陳旅長,獨立旅在這次戰鬥中俘虜了兩萬多名敵人,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到什麼虐待,或者是有被區別對待嗎?”
陳軒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這個記者妹子有點水平,這些問題都問到點子上了。
“沒錯,我們這次戰鬥確實是俘虜了大批的晉綏軍俘虜,不過記者同志你所問的問題,我不便直接回答,請你和我一起去看一看怎麼樣?”
“求之不得,無論什麼事,都要親眼看到才行。”
就這職業態度,比後世的那些媒體強的簡直沒邊了。
陳軒和趙剛帶著記者以及攝影師來到了太原城的工地上。
那兩萬多晉綏軍俘虜,大多都在這裡進行勞動改造呢。
給百姓維修房屋、修路鋪路、挖排水溝,這些俘虜們簡直有著幹不完的活。
陳軒沒有沒事找事的非要讓他們施行什麼八小時工作制,而是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可即便如此,這些俘虜的身體和精氣神也一天比一天的好轉。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肉眼可見的。
記者看著幾個人一組通力合作,將一塊石板抬上了車,讓攝影師不要忘了拍下照片。
“陳旅長,這些人為什麼臉上都有笑容呢?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俘虜,反而像是……”
“當然,他們的身份雖然是俘虜,可已經比以前的生活強上不知道多少倍。”陳軒指著那幾個俘虜道,“他們都是山西本地的農民,加入晉綏軍也只不過是被拉了壯丁。那些晉綏軍的軍官對他們是非打即罵,根本就不把他們當做人看待。”
“在我這裡,沒有人會欺負他們,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管他以前是軍長,還是普通的一等兵。乾的活,吃的東西都是一樣。”
正說著,就到了吃中飯的時間。
記者看到這些俘虜吃的東西,不由得有些感慨。
吃的有多好當然說不上,也並不豐富,可每個人都能吃飽,而且也能看出來並不是只有今天才是這樣——
那些俘虜在領取午飯的時候,都十分自覺的排隊領取,根本沒有人擾亂秩序。
“他們在這裡幹活,我都是給發工資的。”
聽到陳軒的話,記者是真的震驚了。
“俘虜還要發工資?”
“當然,不過你不要覺得這麼做不對,他們的工作效率可是越來越高的,創造出來的價值,比給他們發的那些工資高的多了。”
記者發現自己來一趟太原,眼睛幾乎都快不夠用了。
這裡的新鮮事實在是太多了。
“那晉綏軍的那些軍官,就沒有人抱怨什麼嗎?”
“有,當然有。還有人說自己原來是旅長,是師長,要求我們給他軍銜相匹配的待遇。”
“這種人真是……”記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他們發現我們所有人吃的東西都是一樣,也就不吭聲了。”
陳軒的話沒有一點問題——除了進行高強度訓練的警衛營和極其消耗體力的坦克兵外,從他開始一直到下面普通計程車兵,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本來按照條例,作為高階指揮員的他應該是吃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