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著熱火朝天忙忙碌碌的熱鬧氣氛,些微有些自嘲。結果,她還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委屈了他啊!就算頂著巨大的輿論壓力,就算幾乎沒有什麼積蓄需要向劉貴和她的老闆娘借錢,她也要與他成親,給他個古代人看重的名分。揉了揉太陽穴,安撫了一下昨夜徹夜未眠酸澀的眼睛,肖寧猶豫良久,終於還是決定進去幫忙。她得到了自己的幸福,他應當高興不是嗎?他這樣告訴自己,卻還是在看到那男人幸福的臉時,感到莫名的難言的刺眼。
黎書當然幸福,不可抑制地。他原本只當他的風兒願娶他做個小侍,卻未曾想……他永遠不會忘記女孩那一臉驚異,“什麼啊!你覺得我還可以接受別的男人?什麼侍,我只有你一個,只要你一個,你是我的正夫,唯一的正夫,明白?”那樣的理所當然。他滿心的從未經歷過的震驚,在幸福面前卻儼然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黎風看著男人一臉傻笑,很無奈。
少女調皮地轉了轉眼睛,孩子氣地忽然攬起男人的脖子,一用力,將自己掛了上去,她確信男人能支援得住她,不費力。壞心地吹吹男人的唇,像是在提醒昨夜纏綿的熱吻,果不其然,男人的臉“啪”的漲紅。這個男人,臉皮永遠這麼薄啊……黎風笑,看著男人背過手,小心地護著她,忽然就生出一種長相廝守的感覺了。滿足地在男人頸窩上蹭了蹭,又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這才戀戀不捨地跳下地,調笑道:“快收拾啦!否則今晚趕不上洞房怎麼辦?嗯?”說著一笑,嗯,更紅了呢。戲謔地捏了捏男人的鼻子,見著對方頂著紅臉搬起東西,黎風笑著,轉身向王成要燈籠去了。
黎風伸手接過王成遞過的東西,見著對方有些欲言又止,黎風一笑,惡趣味調侃:“姐姐什麼時候也扭捏起來了?跟個男孩子似的……”王成發現自己難得的扭捏,一急一斥,終還是忍不住道:“妹妹啊!不是姐姐我多舌,你,你當真是要娶那男人?”經過多日相處,黎風發現王成雖有時有些吞吐,卻當真是個豪爽仗義的女子,這些日子來也一直照顧著自己,再加上黎風也是個喜鬧的,願意結交,隔三差五地去隔壁送些東西串個門,王成的兩個夫郎見著黎風乖巧,知道黎書不會,閒來也總給黎風補補衣服,或是掛著護身符指點黎書學針線活……久而久之,雖掛著黎書晦氣的身份,兩家的關係卻還是不可抑止親熱了起來,這王成便儼然將黎風當著親妹妹一般看待了。
就說這次親事,王成雖是絕不贊成的,卻還是在黎風準備親事之時帶著辟邪的護身符前來幫忙,著實讓黎風感動非常,此刻又有了調笑的心思,道:“姐姐這都來幫忙了,怎麼還磨機啊……”為了這親事,王成幾日也是與黎書鬧得不輕的,實際上,她也是真心為黎書著想,只擔心是這男人死了什麼駭人的手段,拼著一身晦氣,又生的一臉醜相,還能讓黎書娶了他,鬧得大時拳腳都差點上了黎書的身。如此還過來幫忙,王成本人也還是有幾分尷尬的,略紅了臉,黎風也就不忍再逗,正色道:“姐姐,這也不是妹子我不識好歹。妹妹……書兒他並未使下手段,妹妹也是說過的,妹妹是當真喜歡上這男人了,也不想管什麼晦氣不晦氣醜不醜的,也……嗯……不太可能因姐姐一番好意就棄了他。姐姐,莫不說只是晦氣貌陋,就是他臥床不起是個藥罐子,還是好吃懶做兇橫蠻煞,妹妹喜歡上他了,怎麼放得下?”王成顯然還是難以贊同,一邊老闆娘卻是相當熱情:“年輕人嘛!隨她鬧鬧,不趁著年輕鬧等什麼時候鬧去?等現在我似的老了?喜歡就娶嘛!”說著竟還揉黎風的頭,“不錯啊!丫頭有主見!”黎風有點黑線,王成嘆口氣,終只道:“要是看不上了就扔了,別死要面子,休了他村裡人也不能說什麼。”便訓著兩個夫郎趕快把喜字貼好。
黎風心中真的很暖,當真是碰上了實誠的好人呢!正想著去幫幫忙,卻看見肖寧正在整理架子,動作滯澀,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