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總比天天住賓館省。”
易暉在上海找工作很有效率。
因為工作不確定,就不敢在上海租房子,還留著退路,想著,“實在找不到工作還可以回長沙,簡單不會失去DR中學的工作”。
簡單隻聽到易暉說:“多耽誤一天就要在薛嘉銘家多住一天。”
正在他緊張找不到工作之時,他被兩家IT公司同時錄用了,這時他才到上海七天。
“恭喜你,你終於可以朝著更多的可能性去走了!”簡單很為男友驕傲,易暉效率真高,一週之內就在上海找到工作了。至於易暉初到上海來的這一週,衣食無著、失魂落魄的狀態,她是不知道的。
易暉要簡單再打些錢到他卡上,他好租房子。上海的房租跟長沙不一樣,他們在長沙租房子每個月才500,還帶廚房和廁所的。但在上海,至少得1000元,而且還是與人合租。
晚上,易暉在電話裡跟簡單說:“簡單,我從薛嘉銘那搬進‘我們’的房子了。”
聽到易暉說“我們的房子”,其實是他租的房子,簡單也覺得溫馨,立馬問長問短:“房子怎麼樣?舒服嗎?有廁所嗎?”
易暉說:“房子一般,很小的,是跟人合租的,但是獨立性還比較強,只是跟人家共用衛生間而已,廚房是我們這邊的。平時我們與合租的鄰居見不到面的。”
簡單“哦”了一聲。聽到是“合租”,共用衛生間,簡單覺得很不適應。
易暉的語調彷彿有些滄桑感:“我覺得,不管房子多差,是自己租的,心裡就覺得要舒坦踏實一些,比住在朋友家感覺要自在很多。唯一缺少的就是你,我等著你過來。”
簡單心裡一陣酸。覺得易暉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疲倦,又想起他說過的 “多耽誤一天就要在薛嘉銘家多住一天”,覺得有些不對勁。易暉不是說,薛嘉銘是他很好的朋友嗎?難道住在他那也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簡單不知道,這短短的一週,易暉是在很鬱悶的情況下度過的。
薛嘉銘對易暉是很不錯的,可是房子不是薛嘉銘一個人租的,而是同譚夢嬌合租的。之前,易暉不知道薛嘉銘還有個女室友。譚夢嬌是薛嘉銘的同事,打扮十分貴氣,說話音調要比普通人高八度,音色穿透力極強,能讓聽話者的鼓膜受到一定的刺激,大有提神醒腦的功效。易暉第一眼見到譚夢嬌,就覺得譚夢嬌沒有平視他,而是用眼睛的餘光斜著瞟了他一眼。易暉本能地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氛籠罩在空氣中。
薛嘉銘曾經對自己說,初來上海,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可能需要一個月,說易暉可以住他那裡。但是從易暉留宿的第二天開始,薛嘉銘就開始催促易暉快點找工作,並且每天好像都會給易暉施加這種壓力,所以易暉覺得很不爽快。
第三章 初來上海(2)
有一天晚上,易暉喝了啤酒,夜間起來上廁所。平時他都用薛嘉銘的那一間廁所,但這時薛嘉銘正在裡面,而且一直沒出來。易暉看到旁邊還有一個衛生間,也沒細想,就進去用了。然後又倒頭睡了。
突然,易暉被一種很恐怖的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尖聲謾罵驚醒。易暉頓時清醒過來,原來是譚夢嬌在發瘋一般地跟薛嘉銘說,她的“馬桶被鄉巴佬用過了”。然後大叫著:“誰也不許碰老孃我的東西——尤其是鄉巴佬!聽見沒有,誰也不許讓鄉巴佬碰老孃的東西!他還碰了我什麼東西?這些東西我通通要換掉!”
易暉覺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被針扎著。譚夢嬌還沒罵完,易暉直接從他們旁邊走出門去。
凌晨三點。走到外面,易暉覺得寒意逼人,踉踉蹌蹌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兒走。深夜的上海遠不是傳說中的不夜城,路上根本無人,去找間招待所住嗎?以前易暉也是花錢大手大